第23章 正版只在 醉酒
不會是要自己喝吧?
就她這樣的小娘子, 怕是喝兩口都要被嗆出淚珠子。
薛懷瑾腹誹著,覺得這小娘子在自討苦吃,做好了準備迎接今晚醉成爛泥的小娘子。
她吃醉了酒不會來他這耍酒瘋吧?
想到小娘子蹂躪他時的手法, 薛懷瑾襠下一緊, 覺得今夜生死難料。
好在那個叫冬孃的奶孃苦口婆心地勸了幾句,小娘子只是在用飯時喝了幾盞,不僅沒有如薛懷瑾想象得那般被嗆到, 也沒有臉紅, 甚至還帶著一種意猶未盡的神情。
薛懷瑾詫異,跳到食案上,近身去嗅了嗅那酒水。
難道不是酒,而是些甜滋滋的飲子?
然往小娘子琉璃盞上一湊, 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反而給他嗆得打了個噴嚏。
也是小娘子眼疾手快, 看出了他的意圖提溜著脖子就把他扔下食案, 那一噴嚏沒落在酒裡。
然他這一行為讓桑瑜産生了誤會,以為小乖看她飲酒也想跟著嘗嘗, 於是一臉正色勸解道:“手劄上說小貓不能飲酒的,小乖可別亂來。”
被提下食案, 薛懷瑾狠狠打了個噴嚏,也確定了那到底是酒和還是飲子。
不僅不是飲子,還是頗烈性的葡萄酒, 這樣的酒他吃多了也是要遭不住的。
眼看著這個嬌滴滴的小娘子連著吃了好幾盞還面不改色,薛懷瑾驚訝極了。
倒是個能喝的, 怪稀罕的。
用完了飯,吃了幾盞酒的小娘子神色如常,帶著屋裡人玩起了六博。
薛懷瑾無事, 便也湊上去瞧,品出點別的意味來。
六博這東西他也算擅長,小娘子的六博技藝很差,但還是玩得不亦樂乎,一輸就要主動地被罰酒一盞,意圖不要太明顯。
大抵是先前沒喝過癮,現在又想法子來了。
冬娘顯然是見慣了這等小伎倆,嘴上勸了幾句,被小娘子一頓撒嬌賣乖,也就隨了小娘子去了。
娘子也不是貪嘴的,許久沒吃酒了,喝上一場也無妨,就算是醉了也順勢能睡下,冬娘被娘子這麼一磨,終是又縱了一次。
薛懷瑾豎著尾巴在旁邊,眼睜睜看著三壇子酒被喝得差不多了,常輸的冬娘和阮秋已經醉得癱在了地上,剩下桑瑜和畫春。
畫春是因為六博技藝尚好,沒飲幾盞酒,因而醉態不顯,桑瑜便是單純酒量好,是四人中被罰得最多但尚清醒的一個。
看著又笑眯眯飲下一盞酒的小娘子,薛懷瑾瞥了一眼那三個酒壇子,在想自己吃了這三壇子酒能不能像她這樣清醒。
結果是他也不確定。
這好像有點太能喝了,要是以後自己喝不過豈不是很沒面子?
薛懷瑾蹲在一邊,滿心認真地思索著,壓根沒意識到這是不是他該想的事。
酒喝完了,棋局也散了,還算清醒的畫春將翁婆子和柳婆子叫進來扶走了醉了的冬娘和阮秋。
畫春叫了熱湯沐浴,侍候自家娘子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也去收拾自己了。
收拾自己前,還讓霜降去廚房端醒酒湯來。
吃了那麼多酒,若是不飲醒酒湯,明日醒來娘子又要頭疼了,冬娘和阮秋姐姐也得來一碗。
夏夜悶熱,屋內從早到晚冰塊不斷,屋內四角擺上,拔步床裡也要擺上兩盆,床褥也換了,清涼的竹蓆墊在上面,這樣既涼快也不硌人。
天氣熱,又是在自個的寢屋,桑瑜穿著抹胸絲裙,肩上的紗衣也是要掉不掉,雖不是頭一遭看了,薛懷瑾還是沒能適應。
“咪。”
【就不能好好穿衣裳,真不知道害怕。】
沐浴完畢的小娘子面頰上浮現了兩團淺淺的紅暈,就像是輕拍了些胭脂,粉嫩而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