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別宅婦暴露,往日儒雅深情的丈夫也只是滿臉愧疚歉然地對她說:“對不起,是我背棄了約定,你打我罵我吧。”
溫月娥沒有打罵自己這個叛徒一樣的郎婿,只果斷和離,將自己這顆心收回來。
至於後來的二嫁薛遠,連溫月娥自己都沒有想到,如今回想,只覺得命運無常。
二嫁後的日子十分順遂,甚至有些過了,沒有舅姑磋磨,也沒有郎婿背叛,一雙兒女健康平安,出類拔萃,有時都讓溫月娥覺得有些不真實。
如今兒子一朝出了差錯,溫月娥下意識便覺得這會不會是她順遂多年迎來了厄難。
人雖活著,但這樣不生不死的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若一輩子都這樣豈不是與死了沒區別?
想到這,溫夫人臉色黯淡,輕嘆了口氣。
薛遠見了,悄悄攬住了妻子的肩膀,安撫性地拍了拍。
乾寧帝又看了眼床上躺著的大外甥,也惆悵地嘀咕了幾句。
“可不能一睡不醒啊,朕還指著能和中書家做回親呢。”
這話一聽進耳,夫妻兩都露出了無奈的神情,一個但笑不語,一個掃興道:“陛下怎麼還想著?怕是忘了那事,聶家現在還氣著,哪裡肯。”
一提這事,乾寧帝便是臉一臭,暗罵了一聲臭小子,想著等人醒了再罵一頓。
那小子做的爛事,他現在都梗著,一時忘不了。
正在幾人犯愁間,乾寧帝琢磨著離魂二字,心思一轉出了個旁門左道的主意。
“不如,請些道士過來做做法,招招魂?”
乾寧帝本不信這些的,但此刻離魂症這樣詭異的病症都出來了,又沒有別的法子,他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萬一有效果呢。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想起不知何時才能醒來的兒子,目光從猶豫轉為堅定。
但試無妨。
……
春曉閣,桑瑜歡歡喜喜地挽著蔡寧的胳膊將人迎進來,蔡寧看著來去都要緊緊闔上的大門,笑言道:“何故關院門,莫不是怕我跑了?”
蔡寧生了張標準的圓臉,眉眼清秀可愛,活潑又俏麗。
身後跟著兩婢,其中一個手裡提著一個蓋著布的木籠子,那婢女看起來微微吃力,想來是五孃的橘貓又肥了。
“非也,是怕我的小貓跑了,上次便跑了一回,給自己弄了一身傷回來。”
好姐妹許久未見,桑瑜自是有許多話要說,這事便是個很好的開頭。
蔡寧聽得一陣驚一陣怕,聽到好友的小貓被野狗叼在嘴裡甩,因為自己也養小貓,一時間感同身受,心疼那小三花極了。
“可怕的惡犬,小貓受苦了。”
“確實該看住了,若是哪天再溜了就壞了。”
知道她家橙橙的分量,蔡寧讓侍婢將籠子放下來,開啟了籠子,放出了裡面小山一樣的橘貓。
“玉兒你的小三花在哪,快讓它出來和我家橙橙一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