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
【衣裳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沒有人知曉他的羞惱,只以為小三花是被擾了安眠,在那不忿。
若知道也會覺得這話問得可笑,夜裡沐浴完畢後在自己得閨房穿得隨意不是合情合理?
“手劄上說得果然沒錯,小貓每日需要六到八個時辰,幼貓更是會在十個時辰。”
桑瑜看著小乖尚且朦朧的眼睛,驚奇唸叨著。
不過就算小乖還沒睡夠她也得將它叫醒了,田大夫說了,這藥一天換一次,也將纏紗布的法子交給了她。
“小心髒了娘子的手,還是讓婢來吧。”
冬娘不想讓自家娘子髒了手,便想攬過這差事,然還沒碰到小三花,就被哈了氣。
【別碰老子!】
主僕幾人雖聽不懂貓語,但還是能看出小三花的意思,於是冬娘退了回來,換了畫春上去。
同樣的,又是一聲哈氣,畫春碎碎念退回去了,阮秋也是如此。
沒法,桑瑜湊了過去,手指都扯開了紗布打出的結,小三花也只是掃了掃尾巴,沒有要哈氣的意思。
這下主僕幾人算是看懂了,畫春嘿了一聲笑道:“婢算是知道了,這貓兒只願意讓娘子伺候它,哪來的傲氣,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了~”
桑瑜倒是不介意,總歸是她的小貓,照顧一下也沒什麼。
“行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們去忙別的事去吧,貓主子這裡我來就好。”
桑瑜笑盈盈打發了冬娘幾人,開始給她的,貓主子拆紗布。
小三花身上的傷口不少,桑瑜又不是個手法嫻熟輕柔的醫師,她好幾次都覺得自己手腳沒了輕重,但去瞥小乖,看起來一切正常,一聲都沒咪。
見狀,桑瑜只覺她的小乖是一隻堅強的小貓。
她一向不吝嗇自己的贊美,一邊給小三花的傷口敷藥,一邊語調誇張地誇獎著。
“你好勇敢啊小乖,都沒有叫一聲,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堅強勇敢的小貓了!”
薛懷瑾正忍著身上的疼,忽聽這小娘子又夾著嗓音說些傻兮兮又讓人尷尬的話,薛懷瑾懶得搭理她。
不過是些被惡犬弄出來的小傷罷了,以往在戰場上不曉得受過多少比這更嚴重的傷,不至於就哼哼唧唧起來。
不過這小娘子一直在他耳邊夾著嗓音誇贊他,薛懷瑾一時間被捧得有些飄飄然,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了。
嗯,她說得沒錯,他確實很勇敢。
想挺一挺胸膛,結果扯到了傷口,疼的他齜了一下牙。
該死的野狗,早晚讓它們好看!
紗布在他身上纏來纏去,薛懷瑾看不見纏成了什麼模樣,但看著小娘子羞愧懊惱的樣子應該挺醜的。
“哎,腦子學會了,手沒學會,跟田大夫包得差遠了。”
“不過沒關系,醜點就醜點吧,有用就行。”
纏得雖不好,但桑瑜得蝴蝶結打得漂亮,看著小三花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