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深面色冷厲地盯著方恆飛,無言的壓制勝過一切言語。
他忽然抬腳朝著方恆飛走近一步,嚇的方恆飛腿一軟,下意識後退,結果腳跟撞到臺階,一屁股跌坐在臺階上,疼的齜牙咧嘴。
當然了,比起疼,他更覺得丟人,忍著疼痛站起身,面紅耳赤的質問道。
“你、你難道還想動手打人嗎?”
陸時深搖頭,“不打人,就是想讓你聞聞我身上有沒有什麼味道。”
“……”方恆飛沒明白陸時深的意思,他覺得陸時深腦子可能真有點問題,本能地想和陸時深保持點距離。
漲紅著臉說,“我沒聞到什麼味道。”
陸時深眉眼冷沉,“沒聞到老人味?”
坐在駕駛位吃瓜的李豐益,驚訝的嘴巴裡都能塞進一個蘋果了,他剛才聽到啥了?
團長忙裡偷閑路過這裡,就是為了來問這個男人,他身上有沒有老人味兒?
團長才26歲,身上怎麼可能有老人味兒?
這不是扯犢子嗎?
“……”
方恆飛瞬間明白陸時深來這裡找他的原因了,一定是楊念念回去告狀了。
陸時深就是來他面前顯擺自己年紀輕輕就是部隊團長,顯擺自己有本事。
明知道陸時深意圖,可方恆卻說不出一句能給他爭點臉的話來,他只是一個銀行小職員,要看人臉色吃飯,確實沒有陸時深有能耐。
轉念一想,陸時深再能耐又怎麼樣?
楊念念跟他處過物件,還是他甩的楊念念,不管陸時深多能耐,娶的也是他不要的女人。
而陸時深原本的媳婦,現在也成了他胯下之人,跟陸時深有牽扯的兩個女人,一個是他不要的,一個是他搶走的,他才是人生贏家。
他還是陸時深未來姐夫,他怕陸時深做什麼?
想到這裡,方恆飛突然有了底氣,他調整了一下情緒,挺直胸膛道。
“之前是我搞誤會了,說的話可能不中聽,我也不是針對你的,你別往心裡去。我不知道念念有沒有跟你說過,我跟慧瑩處上了,我們打算年底結婚,我現在也算是你的準姐夫了。”
本來還想說楊念念為了他投河的事情,刺激一下陸時深的,可又擔心陸時深狗急跳牆,去副行長那裡告狀,影響他工作。
所以只能拿出姐夫的身份,擺擺譜。
陸時深面無表情,語氣冷沉道。
“那要看念念認不認你這個姐夫。”
“我只要跟慧瑩結婚,就是你們姐夫。”方恆飛執著道。
“姐夫的身份,不是你的保護傘。”陸時深看著他,發出最後一句警告,“若有人再騷擾我妻子,我不介意動用一下權力,做點爾怒我悅的事情。”
說完,留下一臉煞白的方恆飛,轉身坐進了車裡,直到副行長發現陸時深走了,出來叫了他好幾遍,方恆飛才算回神。
“你跟陸團長啥關系?”副行長審視著他問,“你得罪他了?”
陸團長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副行長想不通,方恆飛來海城不久,怎麼就得罪了這麼一號大人物。
方恆飛臉色恢複了點血色,心虛的否認,“沒有,我怎麼可能得罪他呢?”
擔心副行長不信,他又趕緊解釋,“他是我物件的妹夫,我也算他半個姐夫了,他就是過來看看我在這邊上班過的好不好。”
一定不能讓副行長知道他跟陸時深有過節,不然,他以後在銀行肯定會寸步難行,會被孤立的。
“你物件妹夫?”
副行長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可疑,不過,好像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
“行了,你快進去上班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