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沒有走開。
桃桃看了看期期艾艾的莫凡，又摸了摸僅剩的小雲團。這是分給其他小孩後，她自己剩下的一點點。
但她還是忍痛割愛地將僅剩的雲團切了切，再分出一小部分給莫凡，“這是給你噠！”
他們沒給莫凡帶特産。莫凡沒有加入宗門，宗門的靈石自然不會花在他身上。
可他常住在村子裡，別人都有，就他沒有，又不好意思開口要，那也太可憐了！
悽慘程度與撿桃子皮的小悅小星不相上下。
在英明神武的林桃桃的治下，這種事情必不可能發生！
莫凡一愣，然後哭笑不得，“謝謝，不用了。”
他混得再怎麼失敗，也不至於搶一個小孩的紀念品。
當然，他承認，在桃桃的手遞過來的時候，他竟然有點感動。盡管那根本不是他需要的東西。
他好像知道為什麼大家都這麼喜歡桃桃了。
不只是因為她是一宗之主，還因為她本來就是一個很好的小孩雖然有些時候不靠譜）。
以前的莫凡可不會輕易被這麼一小塊雲團打動，但可能是身份不一樣了，他是個一無所有的人，桃桃對他無所求，所以他才能感受到那種純粹的善意吧。
“喔！”桃桃喜滋滋地將手收了回來。她還有點捨不得分來著。
莫凡：……不是，你就不能再客氣客氣？
這小孩的情緒是藏都不藏的啊！
莫凡心情複雜，卻也終於能開口了：他在桃桃附近徘徊，其實是想了解一下修仙界的動向。他不該好奇的。此後修仙界種種，無論是否如他所料，都與他無關了。可他偏偏沒能神形俱滅，人一旦還活著，就免不了想東想西。
今年的新晉弟子，有不少來自凡人界，再加上以前各宗門積累起來的各種矛盾，莫凡就不信完全沒事。
“像天機宗，好名聲背太久，必將迎來身敗名裂的那一日。”
“你怎麼知道！”桃桃瞪圓了眼睛，脫口而出。
莫凡渾身一震，難道，事情在朝他預料中的方向發展了？
“天機宗已經塌了？”
這麼快的麼？他還以為自己的計劃失敗後，如天機宗這些仙門，還能□□一段時間。
桃桃點點頭，手指不好意思地攪在了一起。她心虛的時候就有這樣的小動作。
她小聲說：“大家以為黑店是天機宗開的，都在罵天機宗奸商。”
黑店從未說過天機宗是自家背景，天機宗也從未承認過。
奈何黑店連一眾宗門的新晉弟子試煉都影響了，又特別敗壞風氣！大家肯定會好好地查一查，也就發現了兩者之間千絲萬縷的關系。
這時候再想撇清關系已經來不及了：嘿，你就裝吧，以為我們沒有自己的訊息渠道？
反正到他們回來時，修士們罵黑店兩句、就會罵天機宗一句。
只能說，夏悅陳星跑得那麼快，不好好跟他們敬愛的桃桃前輩多多敘話，那都是有原因的。
莫凡眼神迷茫：黑店？那又是個啥？
“今年的新晉弟子試煉，沒出事？”
“我們黑店的雞毛毽子還有辟穀丹大為暢銷，算出事嗎？”桃桃眨眨眼。
等莫凡終於捋清前因後果，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見鬼的身敗名裂！見鬼的出事！這跟他想象中的發展，完全是南轅北轍！
看著莫凡失魂落魄的離開，桃桃忍不住跟系統嗶嗶，“細桶細桶，我覺得這位莫伯伯沒那麼壞。起碼他應該改好了！”
聽說天機宗名聲受損，他看起來就很難過。
系統：……
桃桃啊，那不叫難過，那叫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