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確說,也不僅僅是已經知道自己徹底沒戲的隗狀,還有扶蘇。
【說起來,去泰山的人選,又沒有長公子是嗎?】
什麼叫做又?
朕第一次去。
【眾所周知,繼承人離自己太遠,是要出事的。】
“”嬴政。
能出什麼事?
秦國歷代繼承人,往上數四代,三個都不見得能夠長隨君王,不在秦國之內的都有,能夠出什麼事?
不過林朝既是開口。
嬴政沉默了一下,到底還是道,“扶蘇,你隨行!”
【哎?】
【竟然帶上了嗎?!】
【長公子,你今天和陛下暫時性修複了一下父子關繫了嗎?】
“”扶蘇。
雖然,但是,倒也不用這麼說。
我其實和父皇的關系,倒也沒有那麼差吧?
想到此處,扶蘇沉默了。
或許,他和父皇的關系的確不太好。
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呢?
他與父皇政見不合,很多東西,他也實在不願裝作無事發生。
諫言於上,卻是收效甚微。
只是即便是收效甚微,也要去做。
為臣,為子,為國,為稽首,他不應該坐視。
說來眼下的局面,已經是他想不到的了,他於父皇,是最為看重的兒子,更是寄予眾望的兒子。
想到此處,扶蘇也是由衷地高興。
“臣領命!”
聲音,擲地有聲。
身形,如松似柏。
眼底盡是孺慕之情。
到底是親兒子,說是一點動容都沒有是假的。
但是作為萬乘之尊的始皇帝不想表現出來。
今日下朝算是很早了。
當然,肉眼可見的具體事宜有更多,距離啟程再快也要個十來天,但是這個和林朝沒關系。
下朝後,太樂回頭望了一眼高大的鹹陽宮,到底還是叫住了林朝,“秘祝。”
“嗯?”林朝聞聲回頭,“太樂何事?”
“你我也算是同道中人,我之前一直想同你談樂道,只是因緣際會之下,終歸未動,今時今日,也不知是否還來得及。”太樂眼底盡是期望與真誠。
林朝倒是感覺到了太樂的真誠,但是“我不通音道。”
“太樂你為何覺得我衷於樂道一途?”
“我知道,現在此刻試圖同你交好,有攀附之嫌。”太樂有些後悔和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