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聽著這個法子,好像也簡單至極。
但是事情當前,別管信與不信,都化作了沖動。
如果不是此刻在朝堂之上,怕是有不少人都已經恨不得沖出去去嘗試,這種方法是不是真的能夠做成紙張。
流水的聲音是那麼的清晰,法家學派試圖把話題拉回來,聲音那叫一個高亢,那叫一個試圖全力以赴振奮人心。
奈何自家學派的是稍微振奮了一點,其他人?
完全沒有人在乎。
眼下這都不是一拳打在蠶絲上了,這分明就是追雲逐月去了。
全是空!
那異鏡上面仍舊繼續道
[當然,有條件的也可以不用竹子,嘗試一下青檀皮、沙田稻草、獼猴桃藤、山泉水的結合,畢竟這個是千年不朽的宣紙原材料。]
[雖然我們自己做出來的,怕是很難做到千年不朽,畢竟要是真的那麼容易做到,古代上等宣紙也不會那麼昂貴了。]
千,千年不朽?!
在那一瞬間,原本被迫充當背景音的法家學派弟子,在那一瞬間,都不由得為之心動。
甚至都有點偏於紙張之上。
作為法家學派的弟子,理智上告訴他,他應該專注於把別人拉回來,他們說的才是對的!
儒墨兩家所言,那都是假的!
是虛的!
不能為真!
但是心思卻是不由得想要向那邊看去。
紙張潔白,如絲如帛。
不!
不行!
他不能就這麼放棄!
他,他還有他們法家巨擘,韓非!
他想著,目光直接看向韓非,卻是發現,韓非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目光看向前方,儼然看得特別認真。
法家弟子:???
韓子韓非子你怎麼回事?!
你忘記你寫過舜逼堯,禹逼舜嗎?!
怎麼現在就無心於這件事了?
儒墨在搶咱們的話語權啊!
他們說完,咱們到現在聲音都沒人在乎了啊!
這和他們佔領了高地有什麼區別?!
再這麼下去,這件事就要奔著他們儒墨去了!
法家弟子痛心疾首,就差捶胸頓足,唯一就是聲音越來越平淡,目光也徹底看向那方鏡之中。
[不過紙張這東西,真的千年不朽,那也是要經過不知道多少代人的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