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進沒兩步,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李斯:
謝謝你,在這件事上,還給我留有了一點面子。
但問題是,我到底哪裡看著不怎麼樣了?!
而且我剛剛到這裡,甚至還沒來得及打招呼,這東西怎麼說也算不到我頭上吧?
至於太祝那邊,太祝的腳步有些猶豫,這是過去,還是不過去呢?
過去的話,觸黴頭,不過去的話,都走到這了。
雖然是準備奉常府稍微太平些,就準備交職,但是若是臨走之前再得罪一下王綰的話,那可真就得不償失了。
至於王綰,此時此刻聽著這動靜亦是手指一頓。
【果然還是因為降職的事吧?都這麼多天了,還是轉不過來啊。】
【又或者是因為年紀大了,學書法,不容易學?】
王綰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心情。
你在這裡老夫很高興,老夫也感念陛下恩德,但是別的不說,能不提這個老嗎?
老夫一點也不老!老夫身體比一大堆年輕人都強!
老夫一次能打三個李斯。
而且老夫哪有什麼不高興?!
這是汙衊,汙衊,區區降職,老夫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最多沒想到來的這麼快罷了。
不過別管王綰心下如何,此刻王綰面上可謂是一點異色都沒有,看起來穩重極了。
到底是身為大秦多年的丞相,見過的風浪極多,嗯
不久之前,還見過更加腥風血雨的風浪。
事情當前,王綰收攏了心思,目光看向剛剛到達此地的李斯,“李丞相,到此地,有何貴幹?”
也伴隨著王綰剛剛開口,就聽見有金石相擊之聲試圖幫他洗清冤屈
【不,是因為他空軍了足足三天。】
空軍?
空軍是什麼?
太祝聽著這話不由得有些好奇。
王綰也不知道,但是此刻,就聽見那三天,王綰已經心領神會地明白了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意思,面色當場僵硬至極。
【那是真一竿沒釣上來。】
【但凡有一點的機率,那都不至於一點機率都沒有。】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姜太公呢,直鈎釣魚。】
即便是那聲如非人金石,但是此刻也能夠聽得出來那動靜彷彿一字一頓的說出來。
一竿,沒,釣上來
那昨個他和太樂所看見的那一條大魚是?
在那一瞬間,安靜。
特別的安靜。
安靜是今天的奉常府。
子嬰歷史上不一定是成蟜的兒子,這裡只是私設。
但是子嬰肯定不是扶蘇的兒子。
子嬰為王的時候,他兒子都很大了,能參與政變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