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讓我去修書,在長公子麾下。”
“想起你了,給你指其他事,而且還是長公子麾下,這是好事啊?”矩子看向林朝。
“但是我閑暇時間變少了,而且我以後大概不會沒事總往這裡跑了。”林朝聲音充滿了感嘆,然後下一秒,就拿出來了一個圖紙。
“”矩子。
你是來感慨的,你還是來找我打東西的?
不過當看了這玩意之後,矩子看了一眼圖紙後,雖然知道林朝找他打的東西,都是奇奇怪怪,亂七八糟沒見過的東西,但是,這個說夾子不像是夾子,說是刀又卡在夾子裡面的樣子,“你這玩意?你別說是用來切菜的。”
“開栗子的。”
矩子差點沒繃住。
下一秒林朝就從身後又拿出來了一袋子栗子,“這個是給你的。”
矩子面無表情地抽走了林朝手裡的圖紙。
柳樹微搖,院中牡丹開得也是正豔,可謂是奪百物之璀璨,不過眼下倒是沒人注意這邊的花色。
相比較定字一事,談不上太多的爭議,且不說一層層往上一送這種極為稀少的事情,更多的時候也就是對比之下誰那邊更好看更順,也就定下來了,更何況,絕大多數的時候,重複的機率沒那麼大。
但是修史一事,那可就爭議極多了。
從古到今,唯一能夠參考的就是春秋。
但是春秋終歸太短,不可能通篇都以春秋為定。
還沒開始,就對於這文風一事吵了起來。
林朝剛來,就聽見那邊道,“實為上,虛不動,方為史家真諦。”
“虛若一筆不下,日後如何為參?如何考之?春秋雖好,但是終歸不過是他魯國的一家之言,眼下你我所做的事卻是六國史,若是半點不動,怎對陛下交代,怎對天下交代?”
也就是在此刻,有人都道,“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有質有文方為正道。”
此話一出,前面爭論的人,臉色都變了,你這不廢話嗎?!
但凡能做到這等地步,誰不想?
這不是需要一個側重點嗎!
也就是在此刻,有一個看起來明明看著外表還算是年輕,但是卻是給人一種極為老成穩重的青年出聲道,“不若取國史如何?”
國史?那東西不是已經被什麼太史公批判了一頓嗎?有什麼好參考的?
當然這話不好說,畢竟太史還在這裡呢,太史要是站在了對立面,那就不太好了。
“去其糟粕,收其精華,查漏補缺,我秦國如此,我覺天下也當如此。”他說著,看向長公子,“不知長公子何意?”
其實這件事倒也無需抬到這等高度,不過有些事情總歸要有個定數,眼下既是如此,扶蘇索性也開口道,“舊周,舊六國,都已經作古,若不同秦,的確沒有意義。”
而也伴隨著扶蘇一錘定音,有人看向青年,詢問道,“在下之前不曾見過你,敢問是哪位大人?”
“在下,子嬰,陛下命我為監書。”
【啊?子嬰?】
【這個子嬰,他長得有點老成啊?】
“?”子嬰。
什麼動靜?
扶蘇也怔了下,目光在那一瞬間直看向前方。
【如果沒聽說錯的話,子嬰比長公子還年長幾個月呢吧。】
不等扶蘇疑惑為什麼這裡面突然提到自己這件事,下一瞬,就聽見那邊繼續道
【長公子八成想不到,自己很久之後,會被傳有一個比自己還大了幾個月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