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孔子說什麼有教無類,也不見得是人皆可學吧。”
“若束脩都拿不起,第一件事就是贍養父母養育妻兒,倉廩食而知禮節,節衣食足而後知榮辱!若連活著都成問題,那束脩都交不起,那談何學識?!”
“既然能交束脩,那就教導,何嘗不是有教無類?!”
“怎麼你們墨家弟子是不吃不喝活著的是吧?”
【哎?又到了儒墨辯論賽的環節了嗎?!】
【就愛看這個!這個可比論朝事好看多了哎!】
【亞聖孟子說你們是禽獸哎!說這個啊!說這個啊!】
不僅僅說墨翟,其實還有楊朱之言,不過此刻,除了朝堂上隱藏起來的道家弟子此時此刻,沒人在乎,墨家弟子直接道,“聖人賢德,孟軻以以己之心度人之心,誣陷於人,妄言無狀,這就是所謂的知禮節嗎?!懂榮辱嗎!”
“你等邪說誣民,充塞仁義,仁義充塞,則率獸食人,人將相食,爾等無半點憐憫之心兼愛之說滑天下之大稽!”儒家弟子,“無君無父,怎不為禽獸!”
“你無端汙衊於人,陛下在上,既是說我等無君,你等也要拿出證據來!空口白牙,誣陷於人,當論罪遣送廷尉獄!”墨家弟子說著,直接對著不遠處的李斯抬手做禮,“廷尉大人,我律例所學並非太好,不知是否有錯。”
“”李斯,你們儒家墨家打架也不必叫我一起。不過鑒於自己是掌管刑律的,眼下已經被拉下水,此刻也只能點頭,“誣告的確如此,不過程玉他們,也不曾誣”
“那就是的!”墨家弟子直接打斷道,“多謝廷尉大人!”
“”李斯。
算了。
反倒是儒家弟子瞪圓了雙眼,“你!”
作為這裡面差點被拉下水的始皇帝嬴政此刻端坐在上,甚至端起了酒杯。
引火燒身的事,他也不想做。
儒家弟子直接欲要解釋,就聽見,那邊繼續道:
【說這個幹嘛?不要解釋不要落入敵人陷阱啊!】
【墨子早年是儒家弟子,後來罵儒家,扶搖直上,更是出名,從名不見經傳到後來的當世顯學!這你們能忍?!我都忍不了!】
“”坐在旁邊忍不住看林朝的太祝。
突然感覺,他和自個說話的時候,其實還是收斂的了。
而林朝的聲音還沒停:【孟子反罵墨家是禽獸的時候,墨家都和儒家一起並列當世顯學了!】
【甚至他們說不準已經要力壓儒家學說了!】
道家學派此時此刻聽著也挺舒服。
尤其是認可楊子之說的道家弟子,其實我們那也是快力壓儒家了,而且是孟軻親口說的,天下非墨,既楊朱。
如果不是人少,也想要和墨家一起打儒家。
還是那句話,當時被罵禽獸的,不僅僅有墨子,還有他們楊子。
楊子有言,人人不損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
所以說利己怎麼了,我們也不損他人!
都利己,都不損他人,那怎麼不是利他?不重自身,怎重旁人?人人都能自尊,自愛,怎麼不好?!
就你們儒家不是禽獸!
不過就眼下這局面,道家學派選擇閉嘴不說話,畢竟儒家他們不怎麼樣,但是墨家更是他們朱楊之道的死對頭。
【什麼叫做後排超車啊!】
經過林朝一頓火上澆油,兩邊那本就是積怨已久,如今火氣更是噌噌往上漲,“你們墨翟早年也為儒家弟子,絲毫不曾尊師重道,大談特談孔夫子,批判之音不斷,談何尚賢?!”
“正是因為學儒者之業,受孔子之術,以為其禮煩擾而不說,厚葬靡財而貧民,服傷生而害事,故背周道而行夏政!”墨家弟子駁斥道。
【照本宣科還不會嗎,非儒啊,非儒啊,怎麼對打墨子可是都已經大書特書了,這個時候不拿出來打,什麼時候拿出來打?】
【打起來啊,說這個啊!】
【別放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