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吟片刻，眸中帶著期盼:“那麼按照你的看法，這招數還有拯救的餘地嗎？”
說實話，蘇念傾實在不想放棄這一招數。
這是她自己改的呢，而且雖然它有許多缺點，但是威力強是毋庸置疑的。
只要能成功的把力量揮發到極致，這一招就會帶來出乎預料的結果。
而且這門招數，會伴隨著拳力凝聚的數量，力量變得越來越強大，直到拳力凝聚數量的盡頭。
蕪夜沉思片刻，緩緩踱步。
良久，他身形定住:“要說拯救，還是可以拯救的，不過這一招，應該是你從一門極其強大的招式改來的吧？”
蘇念傾愕然，猶豫了下，才緩緩點點頭:“確實如此。”
不過他怎麼知道的？
“看出來的。”蕪夜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道:“其實你以後就會看出來的，每一個強大的招式，都帶著其強大之處，而且基本完善，找不到破綻。
而從這招式改來的那些，會具備原本強大招式的那一特質，但是，也就只有這一特質，其餘的全是漏洞，就像空中樓閣一樣，看似華美非常，實則一戳就倒。”
蘇念傾眨眨眼，她倒是不知道這裡面還有那麼多道道。
畢竟上一世，她只是個不能修煉的廢柴，雖然仗著自己的身份，通讀各種秘籍什麼的。
但是因為沒有實踐過，什麼也不懂。
她能改過來就算不錯了，哪裡還管什麼漏洞不漏洞的。
解釋完他為何能辨別出這個之後，蕪夜又開始說起拯救這一回來。
“既然是從強大招式改來的，那麼自然是可以拯救的，不說和原本的一樣強大，但是將漏洞減少至不影響的模樣，還是可以的。”
蘇念傾因為這句話，頓時喜上眉梢。
但是下一刻，心就被打了下去:“能改是能改，但是很難，特別的。即使是我，也吃力非常。”
蕪夜說的相當的坦然，完全沒有沒有本事，卻非要攬瓷器活的模樣。
但是正是這樣，蘇念傾才更鬱悶。
她認識的厲害人就夜王這麼一個，其他的人，厲害歸厲害，但是她不認識啊。
對了，還有一個人……白暮秋！
從不久前的那一次木鳥傳信之後，她更加覺得白暮秋高深莫測，有莫大的能耐。
她心裡有種預感，這改招式，他也一定可以做到。
可是他會幫自己嗎？蘇念傾沒有什麼自信。
畢竟她現在還欠著債呢。債沒還完，就還想再欠，她可沒那麼厚臉皮。
正苦惱間，蕪夜又話音一轉:“不過有原本在的話，另算。如果知道原本的原理，弄懂這原理。
再按照這原理，一磚一瓦堆砌出一個新招式，那麼就肯定能達到最優的程度。”
蘇念傾眼睛一亮，原本，她有啊！
那會因為不甘，她可是把蘇家秘籍庫裡所有秘籍全都一字不落的背了下來。
到了現在，她還能倒背如流。
但是光芒很快熄滅，蘇念傾的眼底閃過糾結之色。
她倒是不是怕那些流出去，被蕪夜偷學。作為家主，她還是有把秘籍傳給別人的權力的。
她擔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