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是不舉 “沈清,你這菜刀好鈍吶。”……
夜色蒼茫, 林深窗綠。
“真想不到道炎竟是二殿下派來的奸細,隱藏得如此之深,枉我們還如此信任他, 胃口還大, 三年白給他吃了那麼多糧食, 都糟蹋了, 養只豬都比他有收獲。”曉翠在一旁忿忿不平道。
沈清打趣道:“那不見得, 誰會對只豬冒桃花眼啊。”
曉翠臉紅耳熱, 嬌憨道:“公子就別在揶揄奴下了, 我可沒有公子如此本事,見到誰都臨危不懼。特別是說起慌來面也不紅心也不跳,我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更何況道炎那呆鵝?”
原是沈清在回來的路上, 越想這事越不對勁,當初程徹那麼輕易放了道炎, 只有可能他確實是二皇子的暗衛!只是當時酒醒後腦還昏沉,只想著能瞞過程徹就行, 也沒往深了想, “我是肅王殿下的人”還猶在耳側, 本來以為是道炎臨時鋪排的瞎話。
但世上沒有毫無漏洞的騙局, 如果有,那一定是真話。
為了驗證真實性,沈清回府後,看到道炎正在將院子裡花盆往花房搬, 心生一計,特意神色倉皇地躲進書房,喚了曉翠, 並匆匆忙忙地掩上了門窗。
沈清湊在曉翠耳邊說道:“翠兒,我今日見到那虎威的二皇子了,發現了一個不小的秘密,恐是會涉及到皇家子嗣,憋著難受,又不知道跟誰說。”
曉翠一看自家小姐如此惶覷,忙拍著胸脯說道:“當然是和奴下說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雖是涉及到天家機密,但你還不知道奴下的人品嘛,疏解公子壓力,小人義不容辭。”
沈清故意用手指在嘴邊立了個噤聲:“小聲點,那我可要說了啊,你可千萬不要外傳。”
曉翠屏氣凝神地點了點頭。
沈清神色凝重低語道:“那二皇子的確生的儀表堂堂.......”
曉翠忍不住地好奇:“真有傳聞中那麼風流倜儻?”
“別打岔,”t沈清嗔怪道,這是重點嗎?“當然比起程大人還是差點火候,不過已屬於人間絕色了。我就鬥膽細看了眼,這二皇子竟然......唉。”
沈清連嘆了幾口氣,曉翠著急道:“公子快說,怎麼盡調人胃口。”
沈清將聲音往下又壓了壓,低吟道:“二皇子面相有腎陽虛的趨勢,腎乃先天之本,這樣下去恐是不舉。”
院子裡傳來花盆落地的聲音,果然,道炎在偷聽,而且她都將聲音壓低到耳語的程度,他還能聽得到,這聽力一絕,看來平時沒少聽。
沈清又繼續說道:“不過我們的庫房裡有肉蓯蓉,是祖父帶給先父的,怕他年紀大了,傷神罔度,壞了腎氣,平時可以用做保健,但還沒用上,父親就去了。而這肉蓯蓉除了補腎陽外,對於不舉也是妙方,但這藥材世間少有,祖父這麼多年也才尋到兩株。你說,我要不要送去給二皇子啊?”
曉翠聽得耳熱,發窘道:“公子,雖然您現在是男兒衣,但實際還是女兒身,這堂而皇之地送此物過去,實屬不妥。”
沈清點了點頭:“說得也是。如果有個賊能偷去給二皇子就好了,不然在庫房裡落了灰也怪可惜的,這二皇子能不能娶妻生子只能看他造化了。”
她的好曉翠更是添了把火,惋惜道:“可惜了,現在好多話本子上都寫男子不行,妻子找外男之類的,銷量還挺高,想是大家都有共鳴吧。”
閨房中的女子對婚後生活的想象都來自於話本,沈清看了眼屋門,附和道:“現在都流行這個了?那二皇子日後真實可憐見的。”
院子裡的花盆又碎了。
沈清提著燈籠來到庫房時,道炎正一手各提著一株肉蓯蓉往庫房外走。
沈清冷笑一聲:“呦,道炎這是最近要補腎呀?”
道炎回身,面色飛紅,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