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說痕跡很像是。”
陳荏繁:“......是他們。”
“是他們想讓我死,要不是管家及時看見,可能我已經死了。”
冀昭第一時間發現問題,“他們怎麼控制你的死活?”
“是威脅......”
陳荏繁好不容易平穩的情緒再次崩潰,她坐起來捂著臉說:“他們有,我父親的.......”
“這件事情,我不能告訴任何人,對不起。”她壓抑著聲音,不知道壓抑了多久。
冀昭吸了口氣,隨手回複了葉肅輕一條訊息,“我要知道所有的事情,荏繁,我們相處過多久,你知道我沒太多耐心。”
陳荏繁往牆角縮了縮,彷彿有人拿著刀在逼她,只要她多說一個字就會殺害她。
她絕望的咬著牙蜷縮著,她指節扭曲的對著冀昭勾手,細長的手指還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冀昭皺眉,將手機放在一邊,“荏繁,現在沒人能傷害你,放鬆.....”
嘴角的血流進嘴裡,滴在床單上,她小幅度的搖頭,伸向冀昭的手顯得更加急迫,“阿昭,幫幫我,我還不想死。”
隨著冀昭的靠近,他聽見陳荏繁嘴裡一句比呼吸還要輕的話。
病人的話都說不清楚,顛三倒四,冀昭長期在那種環境中練就出來了,他聽的清清楚楚。
“家裡有人......”
家裡有人.....
冀昭下來的時候,陳剛一臉急切的圍上來,“阿昭,她怎麼樣了?”
冀昭眼神深邃寧靜,他看著陳剛,禮貌的解釋,“陳伯不用擔心,荏繁沒事,好像只是嚇到了。”
陳剛聽聞臉色大變,由青變紫。
冀昭稍微低頭湊到他耳邊,只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道:“陳伯,晚上帶著荏繁來我家。”
“只有你們兩個人。”
陳剛的目光僵直,手腳的溫度一瞬間褪去,像個死人一樣冰涼。
冀昭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陳伯,您上樓休息休息,陳家的事情有我在。”他不著痕跡的用最快速度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
“管家,讓人給荏繁做一份軟粥,一會兒給她送上去。”
“好。”
陳剛好久回不過神,他血紅著眼站在原地。
五十多將近六十的陳總本該是在商場上意氣風發的,現在他的眼神比任何人都要無助。
冀昭看了眼自己的父親,“爸,陳伯可能累了,荏繁也需要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
冀樂家眸色不改,對著陳家的這些下人說道:“照顧好他們,有事情立刻通知。”
“好,您放心。”管家臉上也是一片愁容,他年紀看起來應該就是四十來歲,頭發已經熬白了。
離開之後,冀昭看見陳家的人立刻出來清洗牆上的血跡。
他坐在車裡後,絲毫沒被剛才的事情幹擾到情緒,一條一條檢視病人家屬的簡訊。冀昭平時的事情就足夠他忙活。
冀樂家看著自己兒子寬厚的胸膛,臉上也有了些許欣慰。
“寶寶,你是我們冀家的驕傲。”
冀昭猛地聽見這聲寶寶,瞬間覺得恍惚了起來,他擰著眉看自己父親,“爸,我快四十了,這麼叫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