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貓兒肚皮那麼柔軟。
“你在我身上裝攝像頭。”
瞿清雨和他對峙, 不懂地問:“為什麼?”
“白晝、薄雲亭、索弗和徐平斂。”
赫琮山溫和地說:“我說過,你身上有其他apha的資訊素味道。”
瞿清雨沉默。
他們彼此雙雙沉默。
瞿清雨太陽穴跳動:“赫琮山,我們必須分開。”
沒有人會希望自己活在針孔攝像頭下。
赫琮山這樣想, 將他襯衣領口的領花撥正,漫不經心說:“我答應了?”
“世上有這麼好的好事?”
瞿清雨聽見他沉沉道, “你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分開就分開?”
林渝拖著疲憊身軀從淋浴間回到宿舍, 沒看到自己的舍友。他碰見了一隻大青蟲, 跑的時候一不留神扭到了腳, 一瘸一拐地扶著牆走路。門口站著一名陌生的apha, 他倆四目相對一會兒。對方靦腆地把手中的燒傷膏放下, 問:“瞿醫生……”
“長官。”
“長官。”
林渝和apha不約而同一頓。
走廊上有大概十名查房點到的apha教官,統計他們的受傷情況。教官的壓迫是刻在骨子裡的,所有人站在門口, 一板一眼回答自己的傷情。
“報告長官, 小腿骨折。”
“報告長官, 擦傷。”
“報告長官……”
一名apha下士走到林渝面前,林渝老老實實說:“報告長官, 扭了腳。”
“能下地嗎?”
林渝點點頭。
對方在記錄儀上打了個“√”,剛要再問什麼,神色忽然一變。林渝不明所以地抬頭, 所有查房的apha教官統一放下資料夾,齊聲:“長官。”
黃昏時分, 側邊堆了一層未來得及清掃的薄雪。一名apha軍官從樓梯口拐上來,軍褲拔出優越腿長。他通身沒有任何軍銜的標誌,路過其中一個宿舍時問了兩句情況,說話簡短有力。
他很快走到了自己面前。
林渝傻站在原地, 訥訥:“長……官。”
apha軍官稍點頭,目的明確地從他側邊進入宿舍。林渝呆呆地跟著他往裡走,目睹他帶走了一整套室友的衣服。
天旋地轉。
水缸裡的溫水滿到外溢。
瞿清雨狼狽地嗆了口水,他渾身濕透,表情卻是冷靜的:“赫琮山,我們談談。”
他身上濕透了,布料貼在平滑腹部,腰肢柔韌瘦窄的一截。水汽在浴室內彌漫開,他像象牙、珍珠和白色絨毛堆成,柔軟、白膩,掐尖的嫩芽一般觸感。
半仰頭看人時沾了水的唇瓣很誘人。
赫琮山一邊捲起襯衣袖子一邊不帶情緒“哦”了聲,他半彎腰,單手撐在浴缸邊緣:“說說看。”
他的意思是說了再決定談不談,有沒有談的必要。
……七處針孔攝像頭。
七處。
瞿清雨頭腦清醒:“我做戰地醫生的時候你救過我,我對你一見鐘情。長官,絕無半點謊言。”
赫琮山笑了一聲:“繼續。”
“我對你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