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溫度並沒有降下來。
這姿勢令他後頸腺體暴露無遺,另四支抑制劑打在頸側,針紮後的孔洞沒有處理,一夜後開始發青。
被抱得太緊,瞿清雨艱難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猜測他處於抑制劑注射過量的混亂期。
apha本性並不如此,他們習慣掠奪和侵佔,而不是忍耐。
閉上眼的上校要比平時柔和,侵略性隱藏在英俊皮囊下。瞿清雨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雙手捧著他的臉重重親了上去。
溫涼柔軟唇瓣相貼,赫琮山霎那睜眼,他低低笑了。
“我晚上八點要值班。”
瞿清雨在他下巴處摸了一把,沙啞含笑:“上校,你的鬍子該颳了。”
洗浴間鏡面尺寸極大,水珠霧氣彌漫。
赫琮山仰起下巴等人幫他刮鬍子,beta青年整個被籠罩在他前胸,他背對鏡面面朝自己,動作仔細,襯衣下空無一物。鎖骨伶仃,抬起的手腕弧度清瘦。
打濕的紙張擦過他下頷面。
上校低下頭,忽然動了動喉結。
懷中人手指纖細而瘦長,指甲蓋修剪得整整齊齊,指甲蓋上落著粉白的月牙彎。眼皮認真地垂下,上面血管細細密密地交錯,花瓣紋路一般伸展。
apha的力量能輕易將他懸空端起,他整個掛在自己身上,扔了濕巾拉近和自己的距離。
呼吸逼近。
赫琮山一手從他臀下穿過,另一手護著他的腰。
瞿清雨咬著一點模糊的、似遠似近的笑音:“長官,記得管好你自己。別和那些oega。”
赫琮山逗他:“什麼葡萄味的oega?”
瞿清雨抬手係扣子,藍眼睛一眨不眨望著他。
“一個長得像oega的apha而已,”上校敗下陣來,伸手替他扣上最上一顆釦子,耐心,“什麼時候過來?”
他指腹溫度高,頸側敏感,瞿清雨覺得癢,朝後躲了躲。
赫琮山眼神一暗,掌控著他後頸不允許他後退,和他接了個激烈漫長的吻。
apha五指修長有力,動作強勢,換氣間隙瞿清雨被迫喘息著說:“明早七點。”
察覺到剛剛的推拒令apha焦躁,又柔聲哄他:“七點前,回來陪你睡覺。”
赫琮山再次笑了,手指插入他發間,懶洋洋有一下沒一下梳理他的長長些許的黑發。
“讓張載帶你去醫院。”他報備行程一般說,“我去一趟南軍事基地。”
粗糙指腹壓在唇面,瞿清雨能感覺到他在描摹自己唇的形狀。被安撫後的apha很好說話,銜著他後頸不輕不重咬了會兒。犬齒在細嫩面板上尋找最合適的地方,他微微顫抖,對方壓住他手指不容拒絕擠進他指縫,和他十指相扣,聲音喑啞性感:“別動。”
瞿清雨剎那僵住,發燙的耳垂含進濕潤口腔。
他的反應令apha覺得滿意,又得到一句贊賞:“乖。”
傍晚,風大,醫院大樓燈火通明。
休假的oega醫助紅著臉和自己結束易感期的apha揮手告別,寡言的apha讓她密切注意身體狀況,平時不要亂跑亂跳,一個月後去醫院婦産科體檢。
“好的!知道啦,你不要這麼囉嗦!”oega醫助蹦蹦跳跳和他告別,“你快走吧!你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