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上校所有休息處暢通無阻的那一枚,食指的清晰指紋。
被拒絕是人生常態。
第二天一早瞿清雨從花店取了一束藍色風信子,小克在通訊器裡安慰他:“你最近有沒有別的想見的apha?實在不行轉移一下注意力?”
“比如?”
小克:“很多啊,我都找出來了,還有我們的oega客人,最近你在北部軍事基地都沒辦法出來,有好幾單黃了,今天這個出……五十萬星幣,你要不要聊聊?”
“叫什麼?”
小克頓了頓,說:“蘭斯,柏·李的小兒子。他想找你問——赫琮山。”
蘭斯起初並不相信那本《獵豔指南》,直到他父親柏·李被一個oega迷得神魂顛倒並將其帶回家做了他和瓊的後媽。
oega豔紅的指甲蓋搭在白玉茶盞上,入秋,他披著厚重的皮草坐在花園裡喂金魚,小腹隆起。他來之後蘭斯再也不能坐在那裡,柏·李對他的寵愛有目共睹。
這是最近apha們圈子裡的笑話,人人笑柏裁判長,人人都是柏裁判長。
瓊·李跪在祠堂中,他在宴會上犯了大錯,柏裁判長要請家法,蘭斯趕過去制止,裁判長戒尺“啪“抽在瓊·李身上,後者一聲不吭,瞪著一雙冒火的眼睛頂撞自己的父親:“不要以為我沒有在你的房間見過那幅畫,你帶回家的根本不是你喜歡的那個!怎麼樣,要是我真的和他睡了,這算什麼?兒子睡了老子喜歡的人?”
柏裁判長氣喘籲籲:“你——豈有此理!你懂什麼?啊?你懂什麼!去年你老子腦溢血你還在花天酒地!那是救了你老子的醫生!我他媽的,我他媽的今天就要抽死你這個混賬!”
瓊·李長大了嘴:“對不起……父親。”
“我的父親那麼告訴瓊,但我知道不是。”
蘭斯吹了吹杯中熱水,他攏在一條長毛絨毯中,見怪不怪地說:“我跟著我的父親去過醫院,他送禮前問過我,是送花還是貴重的首飾。我說不恰當,送一面錦旗吧。他跑上跑下想要送一面錦旗的樣子像一個初嘗愛情滋味的毛頭小子。”
“或許這麼形容不恰當,但他當時給我的感受是這樣。”
“我的父親多年未再婚,這很巧合,我不信巧合。我去找了那個oega告訴我,她得到了一本《獵豔手冊》。有人告訴她柏·李喜歡溫柔的oega型別。養老院的護工,對方問她有沒有見過一個耐心的護工,或者老年保姆,像那麼做,我的父親會愛上她。”
“我想問一個人。”
蘭斯蒼白的臉望向攝像頭,他輕輕:“赫琮山。”
“怎麼做,上校會愛上我。”
對面的人沉默了很久,計時器上的數字在不斷跳動。最終,對方告訴他:“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
蘭斯疑心他笑了起來:“就不會將那本手冊的第一頁空著。”
“我從小就喜歡他。”
蘭斯從容地將茶杯放下:“我們的匹配度很高,我得背水一戰了。”
關掉這場視訊後蘭斯走出自己的房間,瓊·李鬼混回來後一頭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餐桌上一片狼藉,懷孕的oega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
蘭斯視線掃過他:“你聽見了我說的話?”
oega下意識護住肚子,生硬地轉移話題:“你……為什麼不早用資訊素讓上校進入易感期,反而要問那個人。”
“我沒有說過嗎?”
蘭斯將手覆蓋上她柔軟的腹部,將耳朵貼上去聽:“幾個月了?”
oega發著抖:“兩個……兩個月零七天。”
“胎還不穩呢,要是掉了就不好了。”
oega的眼神驚懼起來。
蘭斯將手攏回羊毛披風內,咳嗽了一聲:“你聽說過一件事嗎?從軍校畢業出來的apha,全部經歷過資訊素誘導測試,而赫琮山,從不為資訊素心動。”
oega訥訥:“那你還……”
“我購買了催情劑。”蘭斯側頭笑了,“在一家黑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