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簡陋的臨時住所,一間漏風漏雨的小木屋,經過佈置,也變成了安全又溫馨的港灣。
為了把抓來的老婆安置妥當,姬霜費了好大的勁。
木屋面積不大,作為適合獨居的小房子,兩個人住有些擁擠。
狹小的空間只放得下床和衣櫃。
廁所是外接廁所,不在屋裡;也沒有灶臺,要做飯同樣得到花園裡去。
把這麼一間憋屈的破落房子裝修成舒適的婚房,姬霜是下了真功夫的。
先是刷了新漆,用純天然無汙染的樹汁作為原料,把四面牆壁刷成清新的森林綠。
天花板還簡單地塗抹了一副油畫,是兩個小人手拉手坐在樹下欣賞螢火蟲的畫面,一仰頭就能看到。
星星點點象徵螢火蟲的橘黃,是黃色的野花浸染的痕跡。一股幽香也因此漂浮不定,令婚房充斥著大自然的氣味。
“給你整個桌子。你想看書就看書。買來的書可以放在桌面上,也可以放在抽屜裡。”
姬霜邊對老婆說明現狀,邊敲敲打打,將剛砍的木頭打造成一張漂亮的小書桌。
桌子就在床的另一側,抵著綠牆,和衣櫃隔床相望。
沒有擺放椅子的空隙,看書的話,就只能坐在床上。
衣櫃也是她新打的。
舊的一股黴味,直接扔了。
新的別具一格,做成了開放式的。
兩列衣櫃90°相對,擺成一個直角,緊貼牆壁,放在進門的角落。
沒有櫃門,櫃子之間拉了一道簾子,形成三角形。
中間空出的區域是更衣室,方便老婆挑選衣服、更換衣服,不用擔心被突然開門走進屋子的人看光。
“你要把我關起來?”
妄玫將頭垂得很低,強烈的挫敗感怎麼也掩飾不住,說話都帶著哭腔。
她蹲坐在床邊,明明鋪好的婚床蓬鬆又柔軟,卻就是不肯舒舒服服地躺下來休息。
“不是關,是藏。把你藏在我的家裡,保護你不受女神和那些信徒的傷害。”
不知為何,姬霜對付這女孩很有一套,彷彿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你別怕,我是跟你一邊的。咱倆親都親過了,睡也睡過了,你就是我事實上的老婆。你不信我還能信誰?總不能信那個罵你是罪人的司儀吧?”
她熟練地偷換概念,安撫與嚇唬同時實施,把女孩哄得收起眼淚乖乖聽話了。
司儀看不起妄玫,把她當成奴僕,使喚得團團轉。
這點妄玫是一清二楚的。
她抽抽鼻子,不哭不鬧了:
“那你要守在我身邊。別讓別人闖進來欺負了我。”
姬霜滿口答應,拿著錘子把釘子砸得震天響:
“你放心。婚我也不結了,花我也不養了,就陪著你這個小情人。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要上廁所告訴我一聲,我牽著繩子帶你去。”
她粗魯又直率的話把妄玫說得臉色微紅。
妄玫點了點頭,終於肯脫鞋上床,在松軟的棉花被裡打滾了。
之後兩人藏在小木屋裡,偷偷摸摸地過了幾天甜蜜日子。
姬霜廚藝見長,從一開始只會烤饅頭、烤蘑菇、烤野雞,進化為能給老婆烘焙香噴噴的小蛋糕、煮美味的奶茶和做精緻的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