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霜管她回不回家,心想愛走就走,但也沒忘了對她提出要求:
“過幾天,我要去執行邊境的清剿任務。今晚你幫我梳理一下精神絲,舒緩心象世界的風暴。”
妄玫腳步一頓,搖搖晃晃地拎著裙擺跑掉了。
那天晚上,她又醉又累,梳理精神絲失敗,對姬霜提出瞭解除婚約。
姬霜拒絕,並且不顧她的意願強吻,把她推倒在床。
回想起自己有多混賬,姬霜懊惱地抓緊手裡的玩偶,將眉毛擰成一股嚴肅的繩。
她在想妄玫會去哪裡。
但她萬萬不會料到,此時此刻的妄玫,正在蟲族的據點吃苦受罪。
在此期間。另一邊。
妄玫乖巧地跟著蟲族回到它們安紮在帝國邊境的軍營。
她是來借用蟲族的醫療技術的。
但她卻不曾想過——
她殺了蘭月,蘭月是“植入體”蟲族佔領人類女人的身軀得到的混合生物,換言之,是蟲族的同類。
同伴被人類殺死,蟲族必然要實施報複。
“你還真敢跟過來啊。”
童年就相識的蟲族女子捉著妄玫的手腕,把她拽進密閉的金屬空間,關上僅有的一扇門。
這就是它們虐待人類俘虜的地方,在裡面常會響起人類悲慘的哀嚎。
“唔。”
對女子的嘲諷,妄玫不置可否。
說實話,她幼時在蟲族臥底,早就體會過這幫異種的十大酷刑了,有了心理準備,半點也不害怕。
譬如它們最愛使用的“感官剝奪”。
俘虜的視覺和聽覺被遮蔽,感知不到光線和聲音。
但卻能夠感受到肌膚被蟲族尖利的爪子割開,鮮血從傷口汩汩流出,頭腦暈眩。
有些俘虜承受不住酷刑的磋磨,用自己也聽不見的聲音大喊大叫:
“饒了我!饒了我!把眼睛和耳朵還給我,我什麼都招。”
妄玫看不起他們的軟弱。
輪到她受難了,她不卑不亢地走進房間,坐在受刑椅上。
黑暗不能瓦解她的意志,她透過默默在心中數數來計算時間。
最後,弱者死去。
倖存者只剩下她一個。
蟲族對生性頑強的人天然就很賞識,把幼小的她留了下來。
它們問了她關於身世來歷等等的問題。
妄玫對答如流,用精妙的謊言應付過去,於是便得到了蟲族微薄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