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月擰著眉,抬手按在胸口的徽章,彎腰行騎士禮。
這下不僅手指,妄玫的面部也細微顫動,幾乎維持不住完美的笑容。
她認得出那枚徽章。
只有協會成員看得見的徽章。
誰能想到,蘭月也是那個組織的前十呢?
姬霜發現了氣氛的微妙,冷冷的目光刺向蘭月,又低頭看向妻子:
“她有你的把柄?還是威脅你了?你很怕她。”
“哪有?您想多了。”
妄玫強笑,迴避著戀人的視線。
姬霜生氣了,拋下她,加快腳步向機甲課的教室走去。
為了妻子,姬霜主動申請擔任初級機甲操作課的臨時講師,本想作為驚喜,讓上課的妻子高興一下。
誰知還沒走到教室送出這個驚喜禮物,就被不速之客打斷了。
妄玫緊緊地攥著手,頭顱低垂,沒有跟過去解釋。
直到姬霜徹底走遠,她才抬起頭,和蘭月低聲爭執:
“你有病?纏著我不放?我都說了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也不要再請我去做客了。”
這招裝傻充愣對於一般人有用,對於已經發覺真相的蘭月是沒用的。
蘭月也學她壓低聲音,急促卻有力地質問道:
“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就你聰明?
no.10機甲大師海茵塔,no.9無夢神醫舒琪,no.8鏡中雙子白芸白楓,全被你一個人解決了。
女皇讓我根據徽章最後提供的定位調查,你猜怎麼著?”
妄玫眼底冒出火星,以一種飽含殺意的眼神注視著蘭月,卻冷靜地不說話。
“呵呵,甚至不用我費勁蒐集線索,光是找到no.7佔蔔師,把定位資訊告訴她,她就使用塔羅牌測算出了你的真實身份。”
蘭月恨鐵不成鋼地彎彎嘴角。
“您在說笑吧。佔蔔師?一個神棍,能算出什麼?”
妄玫心中一驚,對她的說辭信了七八成,但仍舊裝作懷疑而輕蔑。
她稍微瞭解過佔蔔師。
據說那位神秘的女士可以將塔羅牌的象徵符號與案件的細節聯系起來,幫助受害者找出真兇。
那個人的光榮事跡,身為公主的她接觸不到,身為叛軍頭領的她卻聽過不止一耳朵。
一位爵士,死在漆黑的雨夜,她的遺孀向佔蔔師尋求公道。
佔蔔師問清當事人的死狀與近期的人際關系,然後摸出幾張牌,在桌上擺成一列。
愚人牌倒放,代表這個人膽大妄為,富有冒險精神,同時缺乏計劃,魯莽沖動。
星幣四逆位,代表這個人奢侈無度,追求物質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