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越冷靜溫柔,私下就越尖酸刻薄。你可真是個壞老婆,把不開心全撒在我身上。”
姬霜寵溺地摟緊老婆的小蠻腰。
用水上風平浪靜、水下波濤洶湧的冰山來形容,已經是她對老婆濾鏡深厚的結果了。
換一個人,會不會把妄玫比喻為善於偽裝的野獸呢?不動則已一動驚人,瞄準獵物就不擇手段,追逐不到誓不罷休。
姬霜自己就是老婆的獵物,被她緊緊盯著。
一旦行為稍微不順她的心,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勢要把自己掌控在她能感到舒適的範圍。
如此遵從本心的慾望,毫不收斂,果然,稱作“野獸一樣的女人”會更合適嗎?
“我只是討厭背叛罷了。一旦嗅到危險的氣味,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
妄玫理直氣壯,不認為自己有錯,反倒指責姬霜的言行會給她帶來受威脅的感覺。
她總懷疑姬霜會變心,懷疑到夜不能寐,而她只是把自己的負面感受如實地傾倒給罪魁禍首。
她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各執一詞,誰也不讓誰。
逐漸演變成又一場爭執。
照舊,火星是由妄玫挑起的。
她橫眉怒目,漂亮的臉蛋因飽含質問之色而微微扭曲:
“別怪我多心,你本來就是誰都可以!要不是人人都害怕你,你早就隨便挑一個向導結婚了!”
“我哪有?我只會和你結婚。而且咱倆什麼都做過了,孩子都搞出來一個,你還去惦記沒發生過的事,是不是太蠻橫了?”
“哼,沒發生過?”
妄玫陰陽怪氣地比出口型,是四個字“理想伴侶”,一看就知道又在記海辛的仇了。
這舊賬還沒翻完吶?
姬霜都驚了,忍不住惡意揣測,老婆是單純找個醋勁犯了的理由,把不知哪兒來的氣一股腦發洩出來,順勢拿捏自己。
要任她拿捏嗎?
別讓她形成慣性了,以後心情一不好就下意識拐到這方面,有事沒事吃一通醋,那誰能吃得消啊?
她是把醋火和怒火一起甩出去了,自己就受老罪了。
——姬霜想著,眼裡瞥見老婆眼淚汪汪的可憐樣,心霎時間就比面團還軟。
算了,她愛醋就讓她醋,自己是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姬霜把下巴抵在老婆的頭頂,窩囊又諂媚地認錯:
“寶寶別哭,我是害你受委屈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好不好?”
她不說還好,一說事情就大發了。
一剎那,妄玫發起了狂,簡直就像有備而來的表演,哭天抹淚地控訴自己被海辛舉報、在刺殺任務失敗之後有多辛苦。
她技能全失等級歸零,在遊戲裡混不下去也掙不了錢,回到現實饑一頓飽一頓的,只能依靠鄰居的施捨過活。
這倒也罷了,算她哭得有情可原。然而下面的發展就沒有道理了。
只聽她把這一切的不幸歸結為一句話:
“都怪你,你和她郎情妾意,讓我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