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姬霜剛剛結束了一次例行的心理治療,也低下頭看向腕錶。
13:00,該去接未婚妻了。
她對之前的精神出軌缺乏實感,但對未婚妻的愧疚是實打實的。
她也想不到自己竟會自慚形穢到不得不去找心理醫生的地步。
到底是為什麼呢?
總感覺理由不只是表面的那部分而已。
總之,心理醫生舒琪,和舒琪的兩位助手白芸、白楓為她提供了幫助。
經過幾次催眠治療,她的心情安定了大半,對未婚妻的愛意由於摻雜了罪惡感,也變得更為濃鬱。
最近,未婚妻妄玫都抗議快被她寵壞了,強烈要求她留給自己一點自由時光。
姬霜做不到,做不到給她自由。
心髒隱隱作痛,好像失去了什麼,永遠也拿不回來。
她只能靠牢牢地綁住妄玫,才能收獲些許的喘息空間,才能做一個並非噩夢的夢境。
她直覺妻子知曉那個答案,只是為了她考慮,裝作一無所知。
“我虧欠了她什麼?我犯了什麼不可挽回的錯?”
得不到解答的謎題在腦海徘徊。
不過,姬霜心平氣和,已經不會再被複雜的思緒困擾了。
催眠是有效的療法,也是她最熟悉的療法。
自軍事學院就讀時期,她如今的負責醫生舒琪,就會定期關照每位學生——也包括她的心理健康了。
重要的記憶如同被沉入深海,咕嚕咕嚕,冒出一串微小的氣泡。
她想不起來,可也不會再痛苦,在麻木中享受著平靜的幸福。
妻子在老地方等她,準備和她共享午後安詳的陽光。
她按時赴約,牽起了妻子的手,笑道,“好涼。”
“那就勞煩姬大人幫我暖熱了。”
妄玫將兩只小手一齊塞進她的手心。
姬霜一邊把它們搓得熱乎乎的,一邊突然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
老婆好像剛剛快速奔跑過,她是從哪裡一路趕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