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沾上髒東西似的,她彈跳起來,把身體挪開了。
“嘻嘻,嘻嘻嘻……”
銀狐不忙著逃離現場,捂住脫臼的胳膊,又開始偷腥貓式的笑。
彷彿佔了多大的便宜,她笑得眉眼彎彎,灰眸賊兮兮地亂轉,看著就讓人來氣。
“呸、呸呸!”
姬霜差點當場就把胃袋倒空了。
胸 口堵塞得發慌,她無論怎麼吐口水,都揮不去那股濃重的煩悶感。
且不說她有深愛的伴侶了,就算沒有,她也不會喜歡和罄竹難書的罪犯親近。
被強吻,罔顧自身意願地接觸對方分泌的唾液,更是惡心中的惡心,害她腦瓜子嗡嗡的。
趁她幹嘔沒空還口,銀狐還在挑釁,挑釁個沒完了:
“有那麼討厭嗎?我可是對您情根深種呢。對送上門來的愛慕者,不說句感謝,也不必吐給我看吧?”
姬霜抬起頭,銳利的視線針刺一般紮向躺在地上的女人,周身冷氣直冒,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銀狐這才一個鯉魚打挺,麻溜地跑掉了。
徒留姬霜站在原地,兇狠地跺一跺腳,把石磚跺出了絲絲縷縷的裂縫。
在銀狐那裡受的氣,姬霜急需找老婆治癒。
但當她回到宿舍,老婆卻不在床上。
她負手佇立於窗前,凝望外部的景色,等了許久許久。
天空漆黑如墨,將蔥綠的草地和巍峨的假山都吞噬了。
燈沒有開,什麼也看不清。
唯有隱隱約約的花香,攜帶清寒的夜風而來。
直到夜晚終結,黎明初現。
妄玫才施施然推開房門,將一身水汽帶回了她們的臨時小窩。
“呀,你怎麼在這裡?”
看到黑暗中模模糊糊的人影,妄玫受了一驚,遲疑地在門前停住腳步。
她收到的通訊顯示,姬霜今天會在軍部加班。
“去哪裡了?”
姬霜問。
卻沒有得到真正的答案。
老婆還是那個冷冷淡淡的老婆,雖然言笑晏晏,但一點熱乎氣都沒有,也並不對她敞開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