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弟夫?不不不,大哥夫! 面餅子算啥,……
“喻隊最桀驁不馴的外甥, 什麼時候這麼……賢惠?”
賢惠兩個字因為疑惑,尾音上揚中聽著像是說話人在驚奇。但似乎因為過於相熟,更多的還是幾乎快要溢位來的笑意和打趣。
聽到“喻隊”兩個字時, 洛淮疏繃緊的神經鬆了鬆。他抬眼看去, 從黑色的皮質作戰靴開始, 仔細觀察大踏步走上前的高壯年輕男性。
來人五官端正,有一種濃眉大眼的帥氣。說話雖然痞氣和不著調, 眉眼間也帶著明顯的調笑,卻還是無法忽略從眼下的青黑色裡傳出來的疲憊。
這樣的疲憊在見到熟人的那一刻,被驚喜沖淡了幾分。可那雙清正的雙眼裡帶著的憂慮卻從頭到尾都沒有減少,甚至還加重了幾分。
他步子跨得很大, 腳步和身體卻很穩,脊背也一直都是挺拔的姿態。簡單掃上幾眼,即使配著一身短t和牛仔褲,也不會讓人猜錯他的身份。
陌生人最後在被洛淮疏交待後,同樣繫著圍裙的臨渚身前停了下來。
認識刑縱的人都知道, 他有著和他爺爺如出一轍的大眼睛。這讓他某些情緒外露的時候, 非常容易被人捕捉到, 比如此刻。
洛淮疏順著具象化“瞳孔地震”的眼睛,看到刑縱的視線落點——圍裙。或者說,是圍著圍裙的臨渚。
圍裙怎麼了?這條銀灰色的圍裙,有什麼出格的地方嗎?
要知道從洛淮疏和臨渚兩人相熟開始, 除了鍋具不操心之外,其他的一些廚房必備小東西, 臨渚也貼心地準備妥當。
光圍裙一樣,他的卡冊裡就單準備了一張容器卡,專門就為了裝各種各樣的圍裙。有些細心的網友們曾經還截圖討論了一下臨渚的圍裙庫存。
不僅每次不重樣, 這個男人還會根據不同的地點和背景,準確拿出最和諧應景的那兩條給洛淮疏和自己。例如灰不拉幾的湮冥獸界,是冷肅的銀灰色。
洛淮疏覺得臨渚這樣的行為很有生活氣息,帶著獨屬於年輕人會有的不穩重但可愛。
但是對於同樣認識臨渚,並和他一起在喻文軒手下歷練過幾年的刑縱來說,這簡直就是絕無可能!
眼前的人還是認識的那個人,一雙被兄弟們打趣浪費在他臉上的桃花眼,剛剛好像還柔情似水,現在又半死不活地耷拉了下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帶著冷淡和倦怠的深黑色眼瞳,睨過來時,不是看垃圾就是看空氣的眼神。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瞧著就讓人牙癢、拳頭梆硬。
當初他們那群最不服管教的人裡,最刺頭的就是臨渚。一米九的個子得有三米高的反骨,要不是喻文軒壓著,覺醒的卡牌也弱了點,現在最厲害的可不一定還是第一軍。
“你怎麼在這裡?”
臨渚從一推的爆魚裡分出一大碗,放到了洛淮疏的手邊。雖然是問的刑縱,眼神卻沒給給他半個。
刑縱也習慣了臨渚這樣“目中無人” 的樣子,他這才發現了圍著同款圍裙,靜靜坐在一旁的長發青年。
不像是軍中多見的五大三粗款,朗月清風般的年輕人朝著他禮貌的一點頭。那跟畫一樣的五官,白臉蛋潤地像是……嗯,他親奶最喜歡的那塊油潤亮澤的暖玉。
“是啊這倒黴催的,怎麼是我在這裡!”
話雖這麼說,也不見嚷嚷的人有多麼怨天尤人的情緒。反而這濃眉大眼的人,一臉嘖嘖稱奇的表情繞著一坐一立的兩個人走來走去。
臨渚容忍了兩秒,就一把捏過來神情逐漸猥瑣的刑縱,挑了個骨頭多的爆魚給人塞到了嘴裡。
“哎,這……啥?!”
刑縱也不怕曾經的兄弟給塞的啞藥,囫圇包住大塊的魚肉嗦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