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沒少?”
臨渚沒有壓抑著低咳出聲,前一秒上挑的眼尾,在感受到肩膀上蔓延的濕潤,又無奈地低垂了下來。
咳嗽出聲博取關注的人壓下喉嚨裡的聲音,等待了一會嗓子裡的疼痛和癢意不再幹擾說話,他才重現張開了嘴巴。
“哪裡少了?”
輕柔的觸碰,從洛淮疏濕潤的臉側,劃過柔軟的耳垂。檢查一般地觸控著胳膊,又挨個捏了捏一個不少的手指。
再往下,堅韌如竹的脊骨連線著他兩手能掐著的腰。腰下的弧度飽滿豐盈,讓臨渚不敢碰觸。他只能略過那,拍了拍洛淮疏的膝蓋關節。
小腿和踹人和湮冥獸都有力的腳,被一股黑色的液體包裹。不多時,表面漆黑一片彷彿光也能吸走的液體,依依不捨地褪去。
臨渚剋制地收斂起眼底的熱度,喉結緩慢上下滾動後,又在懷裡人的眉心烙下一吻。
“你看,一個沒少。”
下一秒,洛淮疏憤恨地眼帶兇光抬頭。那一口整齊又潔白的牙齒,猛然咬上了說話人的下巴。
咬中的那一刻,他還嫌不夠。於是,密密麻麻的齒印頓時爬滿了某人的臉側,連帶著高挺的鼻樑也沒有被放過。
“哈哈哈哈……”
低沉磁性的笑聲響起,被咬的人甚至露出了不常出現的尖銳虎牙。
臨渚清楚自己的男朋友是多麼的敏銳,他猜到了洛淮疏一定知道自己這麼做的用意。
他的確是為了不讓對方沉溺於一些既定的事實,但也不想要惹得洛淮疏生氣。氣過頭了,說不定剛定下裡的關系又要被打退到朋友。
那可……不行。
臨渚一邊輕拍著洛淮疏的脊背,一邊低著頭任由自己被咬。
等到懷裡的人再次張口湊上來時,他突然低下頭封住了那張咬到發紅的嘴唇。
洛淮疏猛然僵硬在了原地,混亂的腦袋裡驀地一片空白。
兩個毫無經驗的人,就這麼唇貼著唇靜立了許久。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濕潤的舔舐從嘴角試探到更深處。
有誰喘息著開啟了唇,有誰陡然侵入其中。呼吸變得黏膩濃稠,曖昧不明的水聲爬入耳朵當中……
不多時,這方角落裡的細碎動靜似乎被人發現了。一道難以忽視的倒吸涼氣的聲音,闖入了滾燙的空氣當中。
臨渚猛地掀開眼睛,冷冷地颳了一眼瞪大眼睛如遭雷劈的陌生人,剋制著與懷裡的人分開。
透明的水光牽扯又斷開,某人呼吸一窒又落下一連串的啄吻。
“咕唧哇……”
扯著莊鈺來找人的琳琅,欲蓋彌彰地從指縫裡鬼鬼祟祟抬頭看。
貼合在一起的兩人這次是真的分離開了。
臨渚輕柔地撫摸著洛淮疏身後柔順的長發,輕笑著代替著他詢問出聲:
“琳琅,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