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上輩子什麼身份的粉絲都有的洛淮疏並不陌生。他翻了翻自己的記憶,從裡面掏出一個相對陌生的表達。
磕到了?還是嗑拉了?
【哈哈哈哈哈,隔著螢幕遇到了姐妹!】
【姐妹你這品味不錯嘛!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眼光,前途肉眼可見的一片坦蕩蕩!】
臨渚同樣看出,攤主眼中的喜歡不同於自己。他慢慢收回了銳利的視線,整個人依舊慵懶地掛在洛淮疏的身上,彷彿一隻大的隨身掛件。
這時,男攤主捂著過載的心髒,也緩過了勁。他眼神酸澀又複雜地看過帥氣難掩的洛淮疏和臨渚兩人,擺出了六親不認的賣家模樣。
要知道他妹子,還沒這樣對待過他呢……
“沒有十斤,按照規定……”每人頂多五斤肉!
沒得男攤主冷酷到底,一道巨力猛地撞上他那張粗獷到有些潦草的臉,截斷了沒吐出口的後半句話。
紮著利落馬尾的女攤主,更是利落地將老哥那張標準國字臉壓下去。她紅彤彤著一張軟萌的圓臉蛋,快速抽出一把久經風霜的殺豬刀。
“沒問題!”
“裡脊肉,五花肉和後臀肉各十斤對吧?馬上來!”
鋒利的殺豬刀猛地砍上了盔甲牙豚的脖子,緊接著刀尖一撇,楔進了鱗甲的薄弱處,刺啦一聲拉開了一個口子。
金屬撞擊的清脆聲音傳來,殺豬刀猛力鑿下,一刀一刀沿著缺口,將盔甲牙豚一身的“刺蝟殼”硬生生地砍了下來!
上一秒還在推搡的人群,下一秒立刻寂靜了下來。
鮮紅溫熱的血液從刀口處飛濺出來,流淌了一地。洛淮疏眼睜睜地看著攤位底下,墊著的半透明東西輕輕一動,將這些滲出的液體都吸幹淨。
攤位一如既往的幹爽,只是無色透明如果凍的地面,染上了漂亮的紅色。
上好的豬血就這麼浪費了,洛淮疏心裡有些惋惜。但紅色的攤位,某一種角度來說讓攤位更加顯眼,也算得上是實現了另外的價值。
幹這行又不是一次兩次,女攤主麻利地割下洛淮疏指定的位置,接著用三張青綠色的葉片將十五斤肉包裹起來。
等在抬頭看向洛淮疏和臨渚時,剛剛還殺豬不眨眼的妹子,一下子又恢複到了扭捏羞澀的模樣。她摳了摳捆著葉片的草繩,垂著腦袋用一種欲蓋彌彰的姿勢,直勾勾地盯著兩人。
即使彈幕眾多姐妹,仍然槽多無口:【……】
臨渚:“多少錢?”
臉上頂著一道愣子的男攤主猛地冒頭,他捂著了祖宗的嘴,快速張口禿嚕了個數字。
價格絕對的公平公開公正,但為了防止上頭的妹妹打爆自己的頭,他又猛地丟出去一大包還濕著水的東西。
一整包的東西黑乎乎的,仔細瞧能發現裡面一塊一塊的圓疙瘩。濕潤透亮,一看就知道是新鮮到不行的好東西。
果然,眉毛已經揚起的女孩見此,立刻又收回了臉上的雷霆之怒。她猛地擠開粗糙的老哥,輕輕鬆鬆將比十五斤肉還大的包裹拎了起來。
“你們別嫌棄它長得醜,裡面可白可甜了。”
眯眼看著兩人笑鬧的洛淮疏一愣,他低頭朝著被拉開的袋子頭看去,正好瞧見了自己特別尋找的一樣東西。
荸薺,又名馬蹄或者水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