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崔星河看到這樣的評論區,只會覺得無聊,為了何鹿共挽吃醋。當下,他覺得兩個人幾乎沒有可能以後,情緒也沒有從前那般波動。
當你不會再為同一件事情而沖動時,就說明你成長了。
成長了嗎?崔星河不知道,如果成長指的是經歷苦難,那確實成長了。
不知不覺,一支煙燃盡,崔星河點燃了下一支。
就這樣,他一支接著一支,房間裡遍佈煙味。直到天亮了才在沙發上睡著。
黑白顛倒,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五點,直接跳過了早餐和午餐,隨便解決點晚飯就可以去上班了。
今天是週末,夜鳴的客人會很多,舞者的排期也是最滿的,崔星河得早點兒去。
聽聞夜鳴附近有一個廣場下午舉辦了活動,夜色漸晚就都來夜鳴了。剛跳完第一場,崔星河就喝了不少酒。
他吃了藥,跑到廁所裡催吐,要不然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到下一班。
真不巧,出來時正好碰上來上廁所的溫聽浮。
“溫總,晚上好。”出於禮貌,崔星河還是跟他打了招呼,裝作昨天什麼也沒發生。
“sy?昨晚這麼冒犯,今天該怎麼補償我?”溫聽浮沒有咄咄逼人,笑吟吟地靠在牆邊問。
崔星河順勢回答:“溫總喜歡看什麼舞?一會兒給您跳。”
“我喜歡鹿總喜歡的。”
崔星河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一語雙關,但總讓人不舒服。
“鹿總......他沒點我跳舞。”崔星河說,“或者溫總是一個人麼,一會兒陪您喝兩杯也行。”
“成交,你的酒水我買單。”溫聽浮欣然答應。
好好坐下來以後,崔星河朝吧臺要了一根吸管,從底下伸入口罩裡喝。
“還不露臉?昨天鹿總不是見過你了麼?”溫聽浮接過了調酒師的另一杯酒,問道。
崔星河今天穿了低開領的上衣,那條粗長的金屬龍骨鏈掛在鎖骨中央,喝起酒來隨著喉結上下滑動。
“合同還在。”崔星河一個字也不願意多說,就一味地喝酒。
溫聽浮的酒量雖好,但比起鹿哲旭來說,還差得遠。崔星河有信心,他會比自己先醉。
“不必拘謹,鹿總喜歡的,我自然不會搶。”溫聽浮出入職場這麼多年,幹不出這麼挑釁的事兒來,況且鹿哲旭,是天誠的大貴人,誰都捧著。
“只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你一向性子溫和,怎麼昨天說了兩句急眼咬人了呢?”
“這就要問問鹿總了,他一向這麼咄咄逼人麼?”崔星河不敢挑釁溫聽浮,卻敢背後說鹿哲旭,是下意識地覺得,鹿哲旭不會拿他怎麼樣。
“說這話,不怕我跟鹿總講,讓你在夜鳴幹不下去?”
“呵。”崔星河笑了一聲,“他這麼惡心我,還會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