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崔星河反手抓住了鹿哲旭的手腕,就要往自己臉上掃,“你不是想打我麼?”
崔星河陌生得自己快要不認識,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自己威脅恐嚇就會乖乖聽話的小白兔了。他現在會把刀架在脖子上,逼著自己承認一些以前從來不願意承認的東西。
比如說愛。
“你覺得,到了你演出的那個時候,你還能有力氣去麼?”鹿哲旭雙手扶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推,崔星河整個人陷入了床中。
“這一年,什麼樣的人我沒見過?相比起那些經常出入酒吧的大老闆,你給的體驗感還差點兒。”崔星河不要命地挑釁,即便看到鹿哲旭一雙通紅的眸子,青筋冒起的脖頸,仍然如此。
鹿哲旭瞳孔微縮,你他媽到底跟多少人做過。
“你不是有合同麼?你們經理不是說你不包夜的麼?”鹿哲旭一口咬在了崔星河的脖子上,潔白的面板瞬間出現了兩排可怖的牙印。
崔星河毫不掙紮,右手抵住鹿哲旭的後腦勺,他似乎在享受這樣狂風暴雨的刺痛。
“不......不這樣說,你們怎麼會心甘情願花大錢。”崔星河蔑笑。
報複我吧,鹿哲旭,就這樣報複我吧。
這樣突如其來的猛烈,喚起了一年前的回憶。只有鹿哲旭,只屬於他的味道。
崔星河眼角濕潤,朦朧的視線看著淡黃的廊燈,我都快忘了,我們曾經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交易。那時候,我是真心實意的愛過你。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愛我呢。
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你心疼了。
崔星河太想鹿哲旭了,每一個在酒吧裡跳舞的深夜,都幻想著臺下的觀眾是你。我一個自尊心那麼強的人,怎麼會甘願在舞臺上賣笑。
可是我沒有辦法。
崔星河胸膛劇烈地浮動,他又一次哭了。
鹿哲旭以為是自己咬疼他了,松開嘴,食指溫柔地勾去他臉頰的淚,“少爺,現在哭還太早了,夜很長。”
“體驗感還差點,真的。”崔星河不斷挑起鹿哲旭的怒火,雙手攀上他的脖子,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舌頭探入鹿哲旭的雙唇,有時候真的想不明白,同樣是三十七度的嘴,怎麼鹿哲旭的嘴就這麼硬呢。
鹿哲旭眯眼,感受著這比一年前提升了百倍不止的吻技。甚至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
他跨坐在崔星河的身上,推了一把他的胸膛,眼神下移,問:“到底找誰練得手,練成這個騷樣。”
“你喜歡嗎?”崔星河露出一個極好看的笑,說這句話時還帶著喘息聲,性感勾人。
這跟鹿哲旭年輕的時候偶爾點的乖鴨子一模一樣,是最次的貨品。可是這句話從崔星河嘴裡說出來,鹿哲旭似乎沒有那麼厭惡。
在國外的這一年,他的慾望逐漸淡漠,總是沒有遇到合適的,或者說,他在瘋狂地找崔星河的替代品。
明明只做過兩次,為什麼會對這樣的人念念不忘。
還是說,自己已經不止喜歡崔星河的身體了。
“很、不、喜、歡。”鹿哲旭字字吐得清楚。
“那你將就一下,我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