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動作也隨著語氣的加重而加重。
話落,聲音的閥器彷彿被開啟,方才口過的沙啞的嗓音被釋放,這是崔星河對鹿哲旭一連串質疑最直接的回應。
兩人同時釋放,這是在有了這麼多次床事以後達成的默契。
鹿哲旭顧忌崔星河的戒斷反應,硬了這麼多天的態度在此刻軟下來,溫柔地舔舐崔星河臉上的淚水,同他接吻。
五指插入崔星河的發縫,似乎在撫摸一隻受傷的獵物。
崔星河急促的喘息逐漸歸於平靜,鹿哲旭的情致也慢慢下來。他緩緩張口,“恭喜出道,我的少爺。”
崔星河睜開情動的雙眸,那睫毛尖還滴著淚,這八個字比任何情話都要動聽。他淡淡地勾了勾嘴唇,點頭,“謝謝。”
演唱會結束以後,公司準了崔星河三天假。事實上,昨晚的翻雲覆雨以後,崔星河也沒力氣去上班了。
但鹿哲旭不行,演唱會結束以後正是工作繁忙的時候。但看著下床都費勁的崔星河,鹿哲旭還是決定把工作帶回家裡做。
“說了你不用這樣。”崔星河接過鹿哲旭遞來的熱粥,香氣飄入鼻腔,開啟了味蕾。
一天沒吃東西的崔星河很快就把這碗粥吃完了。
“你今天早上刷牙都得扶著牆走。”鹿哲旭說。
“......”崔星河冷了鹿哲旭一眼,“你不說這事兒會死是不是?”
“晚上我要出去一趟。”崔星河簡單沖洗了一下空碗,“車借我一下。”
“去哪。”鹿哲旭手裡的鍵盤聲沒停,同時開了好幾個彈窗回複客戶的訊息。
“找常原辛和符曉吃飯......”崔星河頓了一下,“你好像還不認識他倆,我從小認識的好哥們,那事情發生以後第一次見。”
鹿哲旭點頭,沒有多問。
他願意給崔星河屬於自己的空間,崔星河願意分享的自然就說了,不過在腿傷這一塊兒,他不想再讓步了。
鹿哲旭總是忘不掉,這個腿傷有一大半的原因來自自己。若是崔星河以後真的留下什麼後遺症,他每次在舞臺上跳舞,都會感到愧疚。
步行街一如既往地熱鬧,a市終究是a市,人來人往,卻保持著繁華熱鬧。這家燒烤店換了很多次位置,最後還是開回了步行街。
就跟一年前一樣,常原辛和符曉到得很早,崔星河總是最後一個的。
熟悉的面孔,陌生的氣質。常原辛和符曉再也不是一年前那個會帶著自己出入酒吧抽煙喝酒的小混混了,也知道怎麼收拾自己。
尤其是符曉,身上打扮很講究,寬領針織灰色毛衣搭配黑色牛仔褲,挑染了幾縷棕毛,很是時尚。
“你倆都穿這麼好看,搞得好像我是你們的助理一樣。”常原辛笑道,拉開了身旁的椅子。
崔星河坐在了兩個人中間,“好久不見,符曉跟著你爹搭理服裝品牌也是上道了,這裝扮穿的。”
一頓飯吃下來,別的什麼也沒說,多得都是數落崔星河當年一聲不吭就離開了。
“如果回到那個時候,你還會這麼做嗎?”
“當然。”
談過去都是沒有意義的,當時當下的選擇都是處境和自身性格決定的,有一瞬間發生了改變,他就不是崔星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