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當火焰退場，我仍在路上
崔星河匆匆吃了幾口，也打車去了彩排的場地。
“崔哥，這麼早。”聶耳朝崔星河打招呼，給他遞了一瓶水。此時此刻，音箱裡正播放著海卡男團的表演歌曲，四個人在舞臺上排練走位，過流程。
黃毛毛手毛腳地穿過一群練習生，“路上堵車，差點兒遲到了，還有三個到我們。”
崔星河“嗯”了一聲。
“幸好你沒遲到。”聶耳拍了拍黃毛的肩膀，“不然有你好受的。”
“怎麼了？”黃毛一臉懵，內心感到慶幸。
“喏。”簡在霖雙手抱胸，視線放在了臺下監督海卡彩排的鹿哲旭身上，“鹿總今天臉上陰沉沉的，隨時要殺人了一樣。”
崔星河的目光也落在了鹿哲旭的側臉上，片刻以後挪開了，一言不發。
“哥哥們這麼早。”唇釘男孩兒姍姍來遲，找四個人找了許久。
“溫總早上好。”簡在霖注意到往這裡靠的溫聽浮，先一步打了招呼。
溫聽浮睡眼惺忪，打了個哈欠，“好好表現啊，別給我們部門丟人。” 他的目光掃過唇釘男孩、黃毛和崔星河。
“自然。”崔星河敷衍地笑了兩聲。
“你們鹿總今天心情這麼差，誰惹他了，你還是聶耳啊。”溫聽浮嘴上說著兩個人，眼神意有所指。
聶耳開口：“我們怎麼敢惹鹿總生氣，自從昨天下班以後就再也沒跟鹿總有接觸了。”
見崔星河一言不發，溫聽浮明白了幾分，笑道：“這樣，是我多想了。”
“下一組，《浴火》。”聊著聊著，舞臺上已經過了兩首歌了，五個人聚在一起，拳頭碰拳頭互相打了個氣。
彩排時間很緊湊，一個節目不透過會影響後面的人彩排，每個人都不想給自己的部門丟臉。
音樂起音樂停，五個人按照在練舞室的樣子完成了表演。音樂停下的那幾秒鐘安靜無比，能聽到自己心髒搏動的聲音，緊張地等待評價。
鹿哲旭是領導，負責自己部門表演的導演。他靜靜地看了一會，才拿起麥克風，“聶耳。”
毫無預兆，直接點名。
雖然對鹿哲旭的嚴厲已經習以為常，但這麼直接的點名，和冷漠的態度實在少見。
打在身上的目光如同帶著利刃，刺撓著身上的面板。
聶耳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
“剛剛鏡頭在你面前的時候為什麼閉眼？不知道表演的時候要抓鏡頭麼？”
“我......正面的那盞燈太亮了，轉過身來的時候眼睛一時間之間適應不了......所以......”聶耳慌忙解釋道。
“明天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機會是你自己的，抓不住別怪我。”鹿哲旭低頭，拉進度條往回看，黃毛在進入副歌跳舞的時候險些掉麥，讓鹿哲旭痛罵了一頓。
“崔星河。”鹿哲旭的目光沒有從螢幕上移開，“進副歌的時候慢了一拍，你自己沒發現麼？”
崔星河在彩排的時候有些分神，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簡簡單單的小矛盾，會讓兩個人都不在狀態，以至於耽誤自己的工作。
碰巧的是，在進入副歌的時候，他不經意間瞥了一眼鹿哲旭，於是那一拍的動作就沒有跟上，雖然迅速調整過來了，但是在齊舞裡仍舊明顯。
“發現了，明天肯定不會。”崔星河回答道。
“全體，再來一次。”
直到彩排了三次，《浴火》才算透過。結束以後，五個人不約而同地回到公司繼續練，爭取把失誤率降到最低。
晚上下班的時候，鹿哲旭一如既往地在大廳等崔星河，兩個人坐在同一輛車裡，沉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