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出道？
崔星河在《我回來了》的騷操作讓許久沒有出現爆炸新聞的娛樂圈激起一泡水花。不管黑的白的還是路人都來湊了一下熱鬧。
相應的，崔星河的超話出了很多舞臺的直拍影片，瀏覽量輕輕鬆鬆破了百萬。彈幕魚龍混雜，黑子白子各佔一半。
這明顯的效果讓溫聽浮都對此改觀，以至於本在微信對鹿哲旭破口大罵的他馬不停蹄地來道歉。
“是不是後悔沒簽你們部門了？”公司開會，鹿哲旭坐在溫聽浮旁邊，看著溫聽浮吃癟的表情，不禁嘲笑。
隨即，溫聽浮的態度突然嚴肅起來，“這不能怪我，連公司都不支援你這麼做。要是沒成功，你在公司會怎麼樣......鹿哲旭，你不是這樣的人。”
鹿哲旭把玩圓珠筆的手停下來，抬眸，反問道：“那我是什麼樣的人？”
“為了利益不擇手段。”溫聽浮從前便略有耳聞，在剛進公司那會也算親眼見識，“說來也奇怪，一年前他搶了你的出道位，你還這麼願意幫他，難不成酒吧那兩晚真給你拿下了？”
“滾一邊兒去。”鹿哲旭自己都不想回憶在酒吧的時候，荒謬。
“我對他，的確有私心。”鹿哲旭難得鬆口，“既然你都猜到了，我沒什麼好裝的。不過這個事情，說出去，對我對他，對你都沒有好處。”
溫聽浮嫌棄地擺擺手，“我知道我知道，別在我部門裡面來個辦公室戀情就行。”
崔星河在舞蹈室裡揮汗如雨，公司一直沒有給他安排舞蹈老師，他就自己跟著編舞師的拍子練。技巧生疏，但好歹有所成效。
原本進行得還算順利，他被一個身體的反ave難住了，導致後面一連串的動作都卡住了。崔星河也是犟種，非要死摳著不放。
練了數十次不得竅門，疲憊地坐在角落擰開了一瓶水。
鹿哲旭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音樂還放著，崔星河像只渴死的野獸大口喝水，喉結不停上下滑動，喝得太急，有不少從嘴角旁漏出來，順著脖頸打濕了領口的衣服。
“我說了，別讓我發現第二次。”鹿哲旭嘖了一聲，眉間略帶怒色。
崔星河把空瓶子捏扁扔在一邊，平複自己的氣息：“你知道的，不可能。”
“現在微博關於我的熱度這麼高，跳舞是唯一的爆點，我怎麼可能放過？”崔星河拉了一下左邊的褲腿，其實多此一舉了，但崔星河還是覺得，彷彿只要高於腳腕，鹿哲旭就能透過褲腿看見他那紅腫的膝蓋。
“你是真不想要這條腿了？”鹿哲旭目光沒有從他的膝蓋上移開。
“廢不了，一個療程以後好多了，日常活動都不疼。”崔星河見鹿哲旭還是在意，又道：“我現在跳舞很注意，盡量不用左腿發力，大夫也說可以適當運動，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面對崔星河的質疑，鹿哲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是啊，在擔心什麼？
與其說擔心，不如說心疼。他想起以前自己在舞室的每一個日日夜夜，也是這樣拼命的。崔星河這股勁兒來得太突然，以至於鹿哲旭沒有習慣，他已經不是那個好吃懶做的大少爺了。
“你找我不是來幫忙的就滾，別浪費兩個人的時間。”崔星河抬起手臂抹去額頭的汗，拖動音樂的進度條從頭開始。站起身，與鹿哲旭擦肩而過，彷彿當他不存在一樣，對著鏡子比劃動作。
鹿哲旭雙手抱胸，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
“心思不在舞上就別跳。”鹿哲旭頷首。
被點破的崔星河索性不裝了，主動問，“身體反ave怎麼做？”
鹿哲旭終於有了表情，脫下影響動作的外套，走到崔星河前面，兩人共同面對著鏡子，“全身先放鬆下來，胯先頂出去，到腰，到胸最後到頭。找到起腰的感覺。”
有那麼一瞬間，平行世界重合。鹿哲旭和崔星河又回到了以前，在步行街角落，透明玻璃圍著的教室，舞室，水火不容的兩個人因為利益湊在一起。
那是一段雖然針尖對麥芒，但卻純粹的時光。
練舞、唱歌、理療。幾乎成了崔星河生活的全部。
好不容易到了一個公休日，鹿哲旭還坐在電腦面前噼裡啪啦地敲打。冬去春來，日子變得暖和，人也容易犯春困。
公休日，長久六點起床的崔星河一覺無夢睡到了十點多。陽光被隔絕在厚窗簾外，隨手拉開，刺眼的光像火焰一樣竄入房間。崔星河眼睛被刺得生疼。
崔星河洗漱完走到客廳，鍵盤聲一直在想，他有些惱，“忙死你得了。”
鹿哲旭抬眼，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睡成豬了，早餐多做一份也是浪費。”
崔星河掃過餐桌上那一份不知道放了多久的三明治和牛奶，心中暗喜。悄悄摸摸地坐在餐椅上。
“你就愛吃點冷的？你怎麼不洗個冷水澡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