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忘了，換一下吧。”
老闆給他們換到了樓上的包間裡，崔星河從窗外往下看，天氣冷了，這條步行街的人也越來越少，路燈早早就開了。
往對面看過去，舞室的燈還是最亮的。
“崔哥，你知道常原辛要走的事麼？”符曉問。
“當然知道了，以後就剩咱哥倆了。”崔星河裝作笑得豁達，“一張高鐵票就回來了。”
符曉此刻的心情跟崔星河是一樣的，但好不容易聚一次，都不想把氛圍搞得那麼沉重。
“你最近跟你老爹學了不少東西吧，什麼時候繼承你老爹的服裝品牌啊，到時候專門你哥我設計造型，指不定就讓你的品牌更上一層樓呢。”崔星河打趣道。
“你現在可是大明星了，高攀不起啊。”符曉說，“多少國際品牌找你代言呢。”
“誒這你就不懂了。”崔星河關上了窗戶，拉開椅子坐在了符曉旁邊，“那些大品牌只會讓我穿它們的時尚單品，但是你不同，你是可以給我設計一款。好好學啊，我倆以後飛黃騰達了就不帶常原辛玩了。”崔星河拍了拍符曉的背。
這個時候常原辛正好開門進來，“都到得這麼早，我尋思著先來點東西等你們來了馬上就能吃。”
“等你，飯都涼了。”符曉點了一支煙，給常原辛遞了一支。
他試探性地給崔星河遞，“崔哥學會了嗎？”
崔星河搖頭，“太嗆了，這個我是真不行。”
哥倆一塊兒笑了。
“剛剛在談什麼飛黃騰達的事業？這天還沒完全黑呢，夢也不至於現在做。”常原辛笑了一聲，掃了桌上的點餐二維碼。
“已經下單了，等你點，哥倆都餓死了。”
“都別搶，我買單。”常原辛笑道。
在吃這頓飯之前，以為會說很多煽情的話，實際上打打鬧鬧，蛐蛐以前做過的事情，開開玩笑也就過去了。
大家都默契地把氛圍渲染得輕松一點，嘴皮子上一個勁兒地損對方，心裡都想著要好好的。
崔星河身體不舒服，本就是強橫著的，還說說笑笑了這麼久。
聊了快四五個小時，舞室都關燈了。崔星河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窗外，鹿哲旭從舞室走出來，只穿了薄薄的一件長袖，看上去也很疲憊。
“崔哥最近有什麼安排嗎？”符曉問。
“等公司安排，我也不清楚。”
符曉點了點頭。
崔星河的注意力再移向窗外時，鹿哲旭已經上了一輛計程車。
“時間不早了，祝兄弟倆在a市飛黃騰達啊。”常原辛拿起面前的茶，敬了一杯。
“飛黃騰達這個詞是過不去了。”
離別的宴席總是短暫，歡快過後都是再無漣漪的平靜。
你也要前程似錦，崔星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