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哲旭回想了一下,昨晚公司確實發了一份電子合同到簡訊裡,一般這種直接發到手機裡的合同,就是沒有商量必須得簽的,所以鹿哲旭從來都是期限快到了才去瞭解要做什麼。
這麼看來,是綜藝的事了。
“我的工作關你什麼事,你聽公司的安排,我也聽公司的安排,你那可笑的控制慾在我眼裡形同擺設。沒什麼事我掛了。”
嘟嘟嘟......
崔星河低聲罵了一句,無力感不斷地沖擊著。要是鹿哲旭跟何清煜在自己眼前硬麥,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什麼都不做。
今晚彩排結束,崔星河想偷溜開車去舞室堵鹿哲旭。
可是節目組安排了今天晚上去拍攝地點的大巴車,崔星河不得不回家收拾該帶的行李。沒有宋言的崔星河什麼也不會,他撥通了之前老爹留下的另一個助理的電話號碼,才發現對方已經離職了。
宋言到底搞什麼......老爹也好久沒來找麻煩了,什麼大專案需要談這麼多天。
這樣也好,等掙了一筆就開口向老爹要點去賒鹿哲旭。
精緻的小少爺因為收納問題,一個小的行李箱七零八亂地塞了幾件衣服,什麼護膚品、相機都沒帶,潦草地出門了。
《陪伴長久》這種做了六七年的綜藝,從播出的成品上看,真想不到節目組拍攝地選在這麼一個荒涼地兒。
大巴車一路開上山裡,蜿蜒又急促的山路顛得崔星河頭暈。盧嘉銘本來就暈車,一個急剎車沒忍住把晚飯吐了出來,後面一路上都是嘔吐物的酸臭味。
崔星河全程皺眉,感覺自己也快吐了。
蜿蜒四五十公裡的山路,一路開到海拔一千多米的地方。一路上除了急彎的地方,連路燈也見不著,司機全靠兩旁貼的反光帶在開。
手機訊號時有時無,一條資訊轉了好久才發出去。
到底什麼鬼地方,之前跟符曉、常原辛去的那個山莊都沒那麼偏僻。
山下的樹木還是常青的,到了半山腰的時候,只剩下孤零零的樹幹,晚上透著月光瞧,樹枝橫七豎八,像怪物立在兩旁。再往上開一點,樹枝上還掛了雪。
這帶的衣服夠不夠啊......
“師傅,還有多久到啊?”盧嘉銘捂著嘴,吐得身體都在顫抖。
“這晚上我也看不清開到哪噻,就一直開到山頂上咯,小夥子再忍一忍,快到咯。”司機大叔操著一口方言,把大巴的通氣扇又開大了一些。
司機大叔似乎幹了很久,駕駛大巴開山路的經驗很足,車速很快,又能絲滑地開過每一個急彎。
“你們怎麼現在來嘞,之前都是白天的車,現在山頂上又冷又黑,你們下了車路都不好走,要遭點罪嘍。”
車開到了一個平緩的地方,四面看不到光亮,坐在車上能遠遠地望到樹林子裡有幾幢小別墅,大抵就是節目組的根據地。
車門開啟,咄咄逼人的冷風猝不及防地吹進車裡,幾人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寒顫。
“我去了,這節目組也不派個車把我們接進去。”權思逸捂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大衣。
山上估摸著有零下四五度,崔星河來的時候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打底毛衣。
突然,平地亮起了十幾盞大白燈,遠遠地照向幾人的中間。眾人下意識地捂住眼睛,一時難以適應刺眼的燈光。
“歡迎super來到《陪伴長久》!!!!!”
攝像頭懟著幾人的臉就是一頓拍,這驚悚的歡迎儀式,讓剛下了車頭暈的幾人嚇出一身冷汗。
“老師們太熱情了。”何清煜擺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畢竟在鏡頭裡,少爺也不敢擺架子,只是敷衍了一句:“老師們好,我們是super男團。”
從拿行李,到狼狽地拖著走在冷風中,到入住山林裡的別墅,攝影師全員跟拍。對比起穿著軍大衣的節目組成員,四個人穿著不禦寒的,所謂的“節目組指定的比較上鏡”的衣服,在冷風裡哆嗦。
這幾天真是得遭老罪了,崔星河想。
很抱歉讓大家久等了,接下來更新什麼的就正常了,不出意外就正常更到完結,謝謝大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