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鹿哥不喝標準糖的奶茶
何清煜給鹿哲旭發資訊時，鹿哲旭剛錄了一支舞的影片，此刻滿頭淋漓。
鹿哲旭：[把出租屋退了，打算回家休養一段時間。]
他放下手機，拿起放在角落裡的礦泉水大口灌入，甚至來不及感受一絲清涼，瓶子就空了。
“叮咚”——手機螢幕又亮了。
<101nove.p的事情，公司不會輕易放過這次機會的......這個時候你請假，公司說不好批不下來。]
鹿哲旭：[我知道公司是為了流量，可是清煜，你不要太當真。]
鹿哲旭打完這半句後又刪除了，覺得這樣發會是自作多情。
他重新編輯了一條資訊。
鹿哲旭：[也是。不過年紀大了，公司也不會白養著我，放心吧，我有自己的打算。]
何清煜那邊沒再回資訊。
鹿哲旭心裡清楚，等到何清煜的人氣起來以後，再等super限定團解散。公司就能順利讓何清煜soo出道，那個時候，根本不再需要自己。
<101nove.p，那也該是一線的頂流偶像。
鹿哲旭坐在角落裡，天花板暗白的燈光打下來，在灰色的地板上映出一灘失魂落魄的影子。鹿哲旭已經好久沒在這麼晚練過舞了，super的失利抹殺了他最後一絲進軍娛樂圈的希望。
今年，鹿哲旭二十八了，在公司做了將近八年的練習生，始終沒有好的結果。他也確實不該抱有更大的幻想。
聲帶受損，鹿哲旭唱歌時連基本的高音都做不到，這也是公司遲遲不捧鹿哲旭的原因之一。
此刻，a市的市中心，密佈的商業樓全部都熄了燈。玻璃窗可以直接看到大路上川流不息的汽車。在最繁華的街道裡，更顯得夜晚那麼寂靜。
鹿哲旭開啟手機，又放起歌，在舞室裡揮汗如雨。
白天，崔星河一如既往地踩點到龍鷹公司大樓。宋言放下他以後，調轉車頭去了super住的地方幫崔星河整理宿舍。
少爺的東西大箱小箱沒有一整天，都收拾不出崔星河滿意的樣子。
舞蹈訓練依舊是那麼枯燥無味，崔星河還是那個被愷青重點關注的物件。由於張萍萍的工作失誤，沒有告訴愷青隊裡有一個毫無基礎的c位。導致練習的時間遠遠超出愷青的預算，甚至不知是否能在預定的時間內完成v拍攝。
為了此事，愷青煞費苦心，等到下午訓練結束以後，把崔星河留下來跳到淩晨一點。
崔星河對同一個動作反複練習這件事上顯得非常不耐煩，不是動作做不對，而是不夠“自然”，“氣質”沒有達標，“核心”不穩。
這些抽象的概念灌入崔星河的耳朵中，只覺得愷青是沒事找事。
愷青就拉著崔星河看他們四個人的練習錄影，非要崔星河從四個人中挑出一個跳得最好的。實話說，他倒還沒有不要臉到會選自己。
打心裡講，何清煜絕對是他們四個人裡面動作最幹淨利落，做起來最好看的。可崔星河就是不想選他，於是選了隊內另一個舞蹈能力也不錯的盧嘉銘。
愷青嘆氣，但想著盧嘉銘的水平也算拔尖，就湊合著盧嘉銘的錄影給崔星河一幀一幀地放，一幀一幀地扒。
崔星河下班，離宿舍不到一公裡的距離還得打車。
“崔哥，回來了。”權思逸給崔星河扔了一瓶冰凍礦泉水，“還沒吃東西吧，嘉銘在煮麵呢，待會兒一塊吃？”
崔星河接過冰水喝了一口，練到這個點饑腸轆轆，倒也是什麼都不挑，應下來以後轉身進淋浴間洗漱了。
淋浴間只有幾平米，用玻璃門做了幹濕分離以後連一個浴缸也塞不下。但這兩廳三房的大平層，在a市市中心怎麼也值千萬了。
有兩個房間都裝上了隔音棉，其中一個被改造成練歌房，另一個四面裝上了落地鏡，能容納兩人在裡面練舞。
而最大的房間裡擺了兩張雙人床，四個人睡在一起。
崔星河以前可沒過過這種日子。
盧嘉銘聽崔星河也要吃，又往鍋裡打了個蛋，四個人在客廳分著一份清湯寡水的雞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