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兒是要把司馬家領向至高點的人中之龍!身上的名譽不能有半點損失。
但他可以。
“騰兒。不是你大哥不願意賣糧。”
“只是這些糧食我們另有用途、已經允諾要賣於他人了。”
“雖然爹也很心疼你沒能及時買糧,但想來城中囤積的糧食還有一些、稍稍節衣縮食一番,應該還能再抓緊時間買到足夠的糧草。
我們司馬家還能再給你出些——”
“司馬輝!!”
司馬騰驟然怒喝出聲:“司馬輝!現在是什麼時候!你怎麼還有臉說出如此無恥之言!”
“司馬勝!別躲在父親的身後不說話!你永遠都是如此!
無論做下什麼錯事、想出什麼惡毒之計,一旦被人發現就會躲在父親身後!”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與你無關,平白讓旁人為你擔了惡名!!”
“你既然想與我爭奪涼州統領之位,到此時還不敢正大光明的與我對峙嗎?”
“司馬騰!你怎敢直呼父親名諱?!你這是大不孝!”司馬勝心中隱秘被揭破,面色爆紅大喝出聲。
司馬騰卻冷笑起來:“你就說你是不是要與我爭這涼州統領之位?你是不是為此還聯絡匈、”
“司馬騰——”
在司馬騰即將揭露司馬勝的陰謀惡念之時,司馬輝再次向前三步幾乎直接走到司馬騰的面前。
而後,他鏘地一聲拔出了手中拄著的劍拐,直接把冰冷鋒利的劍刃抵在了他的脖頸之上、就那樣用冰冷中帶著幾分決然和微微懇求的目光對上了司馬騰猩紅的雙眼。
“小二啊……”
“若是你再逼迫下去,便是想要為父的命了。”
司馬騰的面色在這一瞬間由紅轉白,頃刻間便變得蒼白如紙。
他看著這個一直在他心中如一座大山、他在無數次戰鬥與拼搏的生死之間都想著要活下來證明給他看的父親,終究是如泣血般地笑了兩聲。
“哈,哈哈!”
“您可真是位慈父!”
他確實是一位慈父,只永遠不會是他司馬騰的慈父罷了。
司馬輝不再與司馬騰對視,只是手中握著的劍一直放在自己脖頸之處。
老司馬家主這樣的舉動讓周圍的涼州百姓與涼州軍都忍不住震驚、並小聲的討論了起來。
之前他們是惱恨司馬傢俬吞糧草、並且不願意把糧草賣給主公的。
畢竟主公都已把金銀抬到了司馬家的面前。
主公為他們的心是真的,那麼拒絕的司馬家就顯得尤為可惡。
可、可,怎麼就到了司馬老家主要自絕的程度了呢?
這這、那司馬家族要交易糧草的物件那麼重要嗎?重要到老家主不惜以死相逼?
若是這樣,這可是城主的父親……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城主有逼死父親的惡名啊!
他們現在確實沒有囤夠過冬的糧食,但、再仔細一些,縮衣減食一些,也不是不能再等半月。
此時,別說司馬騰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不能行動。
就連整個涼州軍、連王雲星、石巖甚至老將方森也不敢妄動,不能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