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來到驢棚看到了他的白聰明。
一看之下勃然變色!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把我的白聰明給綁成這樣?!”
他快速沖過去把躺在地上被綁著四蹄和嘴巴的雪白毛驢給解開了。
一解開嘴上纏著的布條白聰明就開始瘋狂委屈的叫起來。
“伊昂!伊昂!伊昂昂昂昂!!!”
人壞!人壞!驢好委屈啊嗚嗚嗚!
姜山心疼地摸著白聰明被嘞出了一道青紫紅痕的嘴巴,又摸摸它的耳朵拍拍它的脖子。
“不生氣不生氣,不疼不疼。委屈咱們白聰明瞭啊!”
然後姜山趕緊去解白聰明的四個蹄子。
結果在這個時候卻被人攔了一下。
姜山擰眉看去,卻是那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青年將領。
“這驢脾氣暴躁、又兇又倔、還會咬人踢人。小先生雖是其主,卻也要多加小心防備它暴起傷人。”
姜山聽到這話當場便哈了一聲,伸手開啟宴崇山的手,橫眉豎目:“你也知我是其主!
所謂桀犬吠堯,它在你們不聲不響入侵我這山頭之時想要給我通風報信、踢咬你們這些外來之人有何不對?!”
“它本便是看家護院,難道還要在看到生人之後主動開啟院門、低頭俯身給你們喊一聲歡迎光臨不成?”
宴崇山被姜山堵得一滯,心想這小先生果然也是個口舌頗為詭辯淩厲之人。
他分明是好心提醒,卻換來一頓斥責。
他頓時皺眉就要反駁發火,卻在看到小先生被氣得面色發紅卻還耐著性子抱著焦躁的大白驢的腦袋、毫不嫌棄地安撫的樣子嘖了一聲,轉身走了。
罷了。
今日之前,他們於這小山頭來說,確實是入侵之人。
直到姜山安撫好了白聰明,那邊等著的僕從才敢走過來說主公他們已經在等著小先生一同下山了。
姜山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不過也心知白聰明這個罪大概是白受了。
只是勉強對僕人點點頭,牽著白聰明走了過去。
此時宴崇山已經站在了劉闊左手邊,而顯然他已經把驢棚的事情告訴了劉闊。
劉闊一臉愧疚的走上來想握姜山的手,沒握住。
他臉上的愧疚一僵。
姜山勉強笑笑:“主公見諒,寰清一人慣了,不太習慣和人有肢體接觸。”
劉闊趕緊搖頭,一笑又繼續愧疚:“這怎能怪小先生呢?是我沒有囑咐好!
當時只是想著這畜牲實在是吵鬧、兇狠,不想讓它的叫聲吵醒小先生安眠罷了。
誰知小先生如此愛它。”
“這次回去之後,我定讓人給它做一個最寬闊的驢棚、用最好的草料!”
姜山笑容淡了淡:“不必,白聰明直接跟我住同一個院子便好。”
劉闊一頓,又一笑:“都可都可!都依小先生來!”
姜山這才又多了點笑容,對著劉闊拱手,“那便下山吧,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