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殺了
莫離沒有回答。
周圍人的眼神變化，透著濃濃的看熱鬧對他的不信任，莫離清楚自己無論怎樣解釋，他們都只會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
左右不過是丟點臉而已。
當反派的哪有不被人鄙視的，莫離早就習慣了鄙夷厭惡甚至看異類的目光，然而出乎他預料的是，那些齊齊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不止有鄙夷的，還有apha在用一種十分下流的眼光由頭至腳地打量他。
像是被毒蛇的吐出的信子舔到脖頸一樣。
莫離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指尖發癢，下意識皺起眉頭，目光鎖定正在打量他的apha。
還是那個豹紋外套，像暴發戶一樣的a。
準備暴起傷人的下一秒，莫離搭著外套的手腕扯動手銬鏈子，發出幾聲細微的金屬碰撞的響聲。
他眼神一凝，微微眯眼。
原來如此。
那家夥就是猜到他現在被銬起來，才這麼大膽。
apha眼神下流且直白地在他身上亂掃，偶爾瞥一眼影片，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臉上笑容滿面，一副混不吝的樣子。
不過，是誰說銬上手銬就沒法殺人的。
莫離往前邁步，注視著apha的眼眸不緊不慢地往門口走去，也順勢接近apha。
擦肩而過的瞬間，apha故意頂起肩膀撞向他的胸膛，嘴角笑容擴大，莫離側身躲開，眼神冷淡地抬起胳膊。
越過apha的頭頂，然後猛然落下。
咔咔。
“呃啊——”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手銬中間的銀色鏈條卡上apha的脖子，勒進肉裡。
昂貴的手工西裝外套滑落，莫離一腳把apha蹬到牆上，踩著他的後腰一點點收緊鎖鏈。
“狗再叫？”
慢條斯理的嗓音出口，莫離桃花眼半眯，居高臨下到注視著apha因為缺氧臉色發紫，翻起白眼，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氣音。
周圍的客人紛紛退出三米開外，騰出一片空地，oega臉色發白，beta倒吸涼氣，方才跟豹紋apha談笑風生的兩位a人種一聲不吭。
鵪鶉一樣的裝死。
扶著簡尹冬的apha軍官臉色微變，正想上去阻止，就見沈清辭抬了下手，制止他後邁步上前。
一直穿過驚恐的人群，走到莫離身旁。
纖細的apha一隻腳踩在人後腰，低跟的皮鞋底隱隱露出暗紅的顏色，危險又隱含慾望。
沈清辭眼底倒映著那抹暗紅色，他半垂著頭對上莫離冰冷的桃花眼。
視線相對，後者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既然我都犯這麼多罪了，再殺一個人也沒區別。”
銀亮的鎖鏈幾乎已經鑲嵌進肉裡，apha早已發不出任何聲音，四肢脫力。
“我理解你為什麼憤怒，但是我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你殺人。”沈清辭看了一眼apha的狀態，眼神微晃，慢條斯理地開口緩緩講到，“你有什麼要求可以說出來，我會盡量滿足你……別擔心，我不會動手，你也不用應激到直接勒斷他的脖子，我後退一點……這樣就很安全了，你先放鬆一點。”
沈清辭語氣平靜而懇切，說著說著後退兩步，與莫離拉開安全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