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紀年開始認真學習,就再也沒參與過什麼放學後的群架、不良少年壓馬路等等活動。
江音約了他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學習到底有什麼用?”
紅毛的少年往耳骨上穿著耳釘,不屑地撇嘴。
他坐在桌子上,憋著滿肚子氣盯著昔日狐朋狗友認真學習,嗤之以鼻。
“是沒什麼用。”
反正世界都要毀滅了。
紀年點了點頭,說,“但是可以討人喜歡。”
“……”
江音沉默,“你沒救了。”
“總之別來打擾我,我不會再做那些事情,我很忙。”
“……”
江音默了默,什麼話都沒有說,從桌上跳下去走了。
兩人的革命友誼就此破裂,莫離好久沒在家裡小孩身邊看見他的紅毛朋友,有點意外。
“你朋友呢?”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紀年說著,取下背上的書包,從裡面摸出一條巧克力。
“忙著和隔壁初中的小孩打架嗎?”
“大概吧,我沒興趣。”
他把巧克力塞進莫離的手心,重新背上書包。
微涼的觸感壓在掌心,光滑的塑膠包裝是市面上最常見的那一款,沒什麼特別的意義。
味道也中規中矩。
莫離隨手把巧克力裝進正裝口袋裡,說:“我今晚要回京城述職。”
身前的人影停下腳步,紀年側過身體回頭看他:“祝你好運。”
“謝謝。”
秘書很快開車過來,見紀年在門口,揮揮手同他打招呼:“我們走啦,你有什麼事給我發訊息。”
他扶著副駕駛的門,等老闆上車,鬆手回到駕駛位。
臨走,紀年看著半開車窗裡的人影,說:“對了,我不打算學海洋科學了。”
“嗯?”
莫離從喉嚨裡哼出一聲帶點疑問的聲調,邊繫上安全帶。
“我會考去京城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