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疲憊又吊兒郎當的嗓音,“誰知道呢,願者上鈎了。”
類似的假資料他們交給了不少人,只要數量夠大,總有那麼一兩個不對勁的人會露餡。
沒有也沒辦法。
畢竟他們內部審查了大半年,都沒有找到那個內鬼,指望這點手段把人抓出來,實在是想得太美。
週一聳聳肩,不置可否。
他掛掉電話,回到北江繼續工作,也沒想過指望莫離出什麼大茬子,被帶走審查。
不過要真是這樣,那這次的政績就是他的了。
——
莫離原封不動地將資料傳送給溫莎。
軟體中跳出一個簡筆的微笑臉,確認已讀,檔案十分鐘後自動銷毀。
算算時間,南木應該已經下了b國,隨時準備動手,不過溫莎還能笑得出來,就說明沒什麼問題。
至少問題不大。
莫離沒再關注這事,也沒去仔細考察週一給的資料有沒有問題。
一是議院知道這部分是週一在跟,出問題也賴不上他;二是他沒有對溫莎負責的義務。
他只負責給訊息,至於訊息是真是假,對方如何利用,那是他們的事情。
溫莎會自己篩查。
關掉電腦,門外響起規律又禮貌的敲門聲,不緊不慢的三聲。
“進。”
莫離望向門口,看見一身居家服的少年抱著一沓作業走了進來。
米色的低領羊毛毛衣版型偏大,下擺遮住半截臀部,形成一個圓潤的弧度。
袖口挽起一小截,露出窄細的手腕。
“你在忙嗎?”
紀年站在門口,一副乖巧樣。
“剛忙完,怎麼了?”
莫離想笑,又忍了忍,面色如常地問他。
“能陪我做作業嗎?”他細白的指腹撚起一張卷子,抽出來,“我物理不太好,不過你應該很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