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壓迫感。
像是兔子面對狼一樣,高階喪屍對於低階喪屍的壓制力刻在基因裡,阿肆甚至不需要擺出任何攻擊性的姿態。
它只要想,77就不敢動彈。
小喪屍屍體僵硬,本來話就說不利索,現在被阿肆一嚇,更不知道哪裡是喉嚨哪裡是舌頭了。
“嗬……”
好半天,它才發出一聲氣音,戰戰兢兢地解釋剛剛的情況。
莫離從喪屍觀察區的方向走過來,就聽到一串難以理解的喪屍語,完全聽不懂。
但77身旁的阿肆點了點頭:
“跟我到隔離室去一趟。”
“怎麼了?”
莫離看了眼弱小可憐的小喪屍,視線移動,看向表面人畜無害的阿肆。
“它回來的時間有點晚……”阿肆簡單解釋了剛剛的情況,走過來遞出平板,“它說剛剛門外有些動靜,出去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麼。”
莫離接過平板,看見77代號下顯眼的標紅線條。
這一帶是山林,周圍經常出現小動物,鬧出動靜,77的理由說得過去。
它沒有在撒謊。
它只是只智力有限的屍而已,存不存在撒謊這種能力都是個未知數。
莫離聽完解釋,沒有多想。
他來這裡是為了打聽那隻野生喪屍的事情,先前的任務後續中,只說了這只喪屍位於安昌的醫院,沒有更具體的位置。
安昌聚居地裡只有一所醫院。
其中大概一多半的醫生都和莫離打過交道,盡管大部分只是點頭之交,也對他表現出了十足的善意和欣賞。
乃至於崇拜。
這些不足以成為他殺人時動搖的理由,但多少會轉化成負罪感壓在他的頭上。
他需要消解。
“它的生前身份確定了嗎?”
莫離詢問。
他滑動著螢幕,翻看任務中拍攝的照片。
將近兩百張的內容,瑣碎雜亂,很多都看不出照片的內容。喪屍拍照技術有限,大部分都是廢片。
只有小部分有用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