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年想到世界和平真簡單,只要死一個主角就夠了。
——
“離投票日只剩半個月,這次肯定是莫離當選。”
學校操場,江音揹著風點了根煙,眯起眼睛狗狗祟祟地抽,說話含糊不清,“不過錢途那事好像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
紀年靠著紅磚牆,單手握著手機滑動。
過長的額發遮住眼睛,他鼻尖微紅,微僵的手指滑動著冰涼的螢幕。
時間快到十一月,溫度下降,今天又颳了點小風,體感溫度很低。
紀年校服外套裡只套了件單薄的線衣,吹點風立馬四肢末端發涼,臉色蒼白。
“他給前妻打的那兩百萬好像是封口費,就是為了隱瞞離婚的事情,但這事兒現在還是爆出來了,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拉長的尾音湊到耳畔,江音神神秘秘地靠過來,擠眉弄眼,“他倆沒談妥?”
“不知道。”
緊接著,他得到了一個敷衍的回答。
“嘖。”
江音不爽地茍回角落裡,重新點了根煙。
教學樓方向的上課鈴打響,紀年關上手機,回去上課,不再關注網路上的動向。
現在已經有人透過種種蛛絲馬跡,扒出來錢途前妻賺兩茬錢的操作,對此很是不齒,但依然認為騙人是錢途的錯。
被網暴是他活該。
“唉等等我……”
江音猛猛吸了兩口煙,正在陶醉,轉頭一看人沒了,連忙叼著煙追上去,趁著沒到教學樓猛抽,“對了,今晚班花生日聚會,你準備禮物沒?”
“沒。”
“靠,你個死直男。”
紀年半側過頭,斜斜地睨了一眼身後的不良少年,然後從人顯眼的銀色唇釘上收回視線。
“我不是,我是gay。”
他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
——
莫離忙完一天的人情世故局,回到酒店。
天色已晚,他脫下沾滿酒味的西裝外套,解開灰色馬甲的扣子,四下環顧一週。
客廳安安靜靜,沒有人影。
他回到臥室脫了衣服,拿起手機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