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精神病院的病人傷人逃跑，我們害怕他發病傷害無辜群眾……現在開學有一陣了，他的母親也希望他能回去好好上學。”
“他情況這麼不安定，怎麼能去上學？”
秘書微微皺眉。
“呃，我們這邊……管得不是很嚴，地方比較小……”
輔警尷尬地撓了撓頭，含糊其辭地混過了這個話題，“我們只是為了帶他走，不會耽擱太久的，給您造成困擾的話很抱歉。”
楊秘書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用手指揉開緊皺的眉頭。
他暫時不去思考這裡的鬆散的管理制度，先想該怎麼解決抓人這個問題。
看他老闆最近抽風的態度，肯定不會允許警察帶走紀年，他只能保下這個孩子。
“你們要找的人我們先生很看重。”
秘書用餘光看了一眼等候的青年，又收回視線，對上輔警詫異的眼神，冷笑一聲，“鎮上地方小，你們應該知道他身上的傷哪來的吧？”
“呃……這個……”
資歷不算太老的輔警躲避開對方的視線，下意識抬手摸著後頸，“這……人家家事我們也管不著……”
“只有家暴嗎？”
秘書短促地笑了一聲，按亮手機，調轉螢幕，展示上面的病歷單，“那這些是什麼？”
一堆擊打傷和燙傷中，還有電擊之類的裝置造成的傷勢和後遺症。
而這些裝置普通人家裡不會有，只有專門的精神病院才會配備。
輔警張了張嘴，臉色微微發白，額頭冒出冷汗。
他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也知道自己沒有狡辯的餘地。
看著對面衣著講究、氣質精英又咄咄逼人的青年，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出現在他的心中。
他搞砸了？
這屎盆子扣在他頭上，他是不是要完蛋了？
輔警第一時間考慮的，甚至不是被上級劈頭蓋臉一頓罵，而是直接擔憂起自己的職業生涯和下半生。
連他們局局長都見不到大人物，決定他的生死根本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對……對不起，這個，我們也知道，但是我們、我們也無能為力……”
輔警結結巴巴地開口。
他低下頭，內心萬分煎熬。
“先讓你們的人撤出來，我們換個地方談。”秘書語氣微微軟下來，“別擔心，我不會故意刁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