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噴滿深紅的衣服，富商看他一副平淡的模樣，又看看地上的女人，牙齒都打顫。
“莫、莫先生。”
他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雙手交握，“謝謝您救了我一命，您果然正直善良，體恤民眾……”
“不客氣。”
莫離放下手腕，不緊不慢地回道，“處理一下屍體，我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他扯開腰身鬆散的結扣，脫下染血的寬松睡袍，上半身膚色白皙，肌肉緊實。
傷痕累累。
富商諂媚的笑容保持了太久，有點僵在臉上。
他自覺地低下頭，看都不敢看第二眼人家赤裸的上半身，雙手反複磋磨，連連應是。
浴室的房門拉開又合上。
莫離滿頭的血，映在鏡子裡像是個血人，可怖又血腥。
開啟淋浴的開關，他不管外面還在處理屍體，仔仔細細地沖掉身上的血液，換上嶄新的浴袍。
半小時後，他走出浴室，屋內的屍體已經處理幹淨，地毯也換了新的。
所有染血的器具消失不見，臥室內恢複溫馨的模樣，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雙人床上放著幾個奢侈品牌的袋子，裡面裝著剛買來的衣服，版型很常見的日常服裝。
莫離換上衣服，頭發半濕地出了門。
“莫先生，您的外套。”
二樓的會客室，容貌姣好的年輕女僕送來外套，莫離沒有細看，隨意地搭在臂彎，溫聲叮囑：
“屍體處理得幹淨一點。”
越慘越好。
女僕低著頭應聲退下，莫離沒和忙於收尾的富豪打招呼，取了桌上的檔案袋提前離開。
半山腰的別墅區樹林茂密，綠化漂亮，低調的黑色商務車停在路邊，見莫離過來，秘書拉開車門。
“先生。”
等莫離扣上安全帶，他輕聲詢問，“回市中心還是？”
“嗯。”
莫離調低座椅，閉眼假寐。
他房産還挺多，一般情況下回市中心，但看心情也可能去其他地方。
確認了目的地，五官精細的秘書默不作聲地關掉車載音響，安靜開車，目不斜視。
莫離閉上眼睛確認接下來的任務。
剛剛殺人時間比較緊，他沒來得及確認任務，這會兒一看，兩個任務都是長線。
或許是因為主線劇情已經開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