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明顯。
明明今天有要事要談,結果卻是一副泡了一夜賭場的萎靡之色,莫離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這是我們的協議,你看一下,你方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出來,我們好好商量。”
秦禦從空間裂縫裡摸出一份厚厚的檔案,擱在圓桌上,推給對面,柳書藝“嗯”了一聲,開始翻閱。
和談以一種樸實無華的方式開始。
莫離默默地閉合張開的嘴,嚥下自己準備的官方式會前發言,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裡等待。
和談的過程和預想中一樣順利。
雙方都抱著同一個念頭的協議很少出問題,再加上昨天秦禦剛剛展現了強硬的態度,人聯産生了些許危機感,不敢再試探。
不過柳書藝沒有被忽悠。
她全程按照連夜被灌輸的話術來應付,爭取權益,無論其他條款如何,有一條絕對不能讓步——
“所有異能喪屍都要退離我方聚居地三百公裡開外,不得靠近,否則我方將直接開啟‘輓歌’。”
俗稱的掀桌子。
你讓我感到無法處理的危機,那我就毀滅世界,大家都別玩了。
“……可以。”秦禦臉上閃過一瞬的無語。
柳書藝無動於衷,繼續按照預定的計劃一條條地進行商議,兩個談判新手的和談一直進行到下午六點。
整整十個小時。
除了中間三十分鐘的用餐外,其餘時間兩個人的嘴幾乎都沒停過,張文海被迫當上服務生,被秦禦使喚去倒水。
一直談到嗓子冒煙,最終的協議終於確定,雙方在一式兩份的檔案上簽下各自的姓名,然後蓋上公章。
秦禦狠狠地鬆了一口氣,端起茶杯喝水,一言不發。
休息了十分鐘左右,柳書藝抿了一口新添的茶水,嗓音微啞地開口:“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還不錯。”
秦禦放下茶杯,含糊地回答。
他自我感覺良好,但考慮到天天戴著項圈的糟糕現狀,還是清楚這情況客觀上不算好。
只能說很慘。
“我聽說了昨天的事情。”柳書藝握著微燙的杯壁,“他們查到,你的新異能和秦雲一樣。”
“那是我親爹,我和他異能一樣有哪裡奇怪嗎?”
秦禦毫不在意地雙腿交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