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袖子,襯衫從後背繞到另一隻手臂,遮住背部由後頸一直到尾椎的長長疤痕。
“一個組織。”
秦禦沉默了片刻回答,“和其他鼓吹虛無主義的組織不同,他們中有許多異能者,並且能力的表現形式都十分詭異,防不勝防。”
……詭異的異能形式。
莫離一瞬間聯想到勞倫斯小姐身上所發生的一切,難道那所謂的“詛咒”,是某種異能?
而相比於詛咒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他更願意接受這是某個人的能力。
“我知道了,謝謝。”
道完謝,時間已經快十二點,莫離準備結束通訊睡覺,耳麥裡又響起聲音。
“你好奇我為什麼加入小隊嗎?”
秦禦突兀地起了一個新的話頭,“我一直在找我父親。”
莫離拉起被子,上床的同時敷衍地回了一句:“是嗎?你找他做什麼?”
耳麥那邊陷入沉默,旋即是一串莫名其妙的笑聲,秦禦沒想到有人會這麼回複,笑著說:“你是第一個這麼問的人。”
“這很正常。”
“不。”笑聲停止,秦禦嗓音裡還帶著點笑意,“我遇到的大多數人,都會和我說‘加油’,要麼一臉複雜的拍拍我的肩膀,誇我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所以你找他做什麼?”
“殺了他。”
“……”莫離短暫地沉默一瞬,問,“這是個很長的故事嗎?”
“是的。”
“那就不要講了,我要睡了,再見。”
拉上被子,莫離幹淨利落地拒絕了對方的談心邀請。
“莫離。”
秦禦孜孜不倦地騷擾他。
“說。”
“莫離。”
“……說。”
“莫離。”
“我耐心有限,不想重複第三遍。精神疾病不在我的研究範圍內,建議你出門右轉尋找柳小姐。”
聽著耳麥裡清冽的嗓音多了幾分不耐,秦禦彎了彎嘴角,漫不經心地笑了下:“你是個很特別的人,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