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嬌嬌閉嘴不言,不做解釋。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她每次和莫離解釋不是自己針對林蘇蘇,而是她自己摔倒、扇自己巴掌的時候,莫離不信。
他只信林蘇蘇的眼淚。
林嬌嬌失望至極,幹脆再也不做辯解,任由莫離以一副失望的表情看著她。
她低著頭,自嘲一笑,果然,每一個人都不信她,覺得她是罪大惡極的壞女人。
果然,每一個人都站在林蘇蘇身邊。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自古以來都是至理名言。
——
短短一個下午,莫離四次“巧合”地路過林嬌嬌欺負林蘇蘇的現場,提起情緒上去撐腰。
每一次的戲碼都大同小異——林蘇蘇挑釁林嬌嬌,林嬌嬌面露猙獰之色,林蘇蘇自動摔倒,恰巧被路過的莫總看見。
莫離有一瞬間,甚至懷疑林蘇蘇殼子裡住著的也是個任務者,不管不顧只想刷業績。
可一個位面同一時間只會存在一個任務者。
莫離只能裝作糾結的模樣,一邊心疼小時候救了自己的白月光,一邊不忍地嘲諷喜歡的女人。
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喜歡林嬌嬌,只是自顧自地失望,嘲諷,又自顧自的心裡難受。
林嬌嬌從來沒想過莫離會對他有好感,也沒有奢望過,她只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太壞了,莫離才會對她失望。
傍晚,林嬌嬌黯然遞上一封離職書,離開莫氏。
莫離惆悵地鑽進酒吧買醉,坐在吧臺的高腳凳上一邊喝酒,一邊自言自語。
“她走就走了,誰會在乎……”
他低著頭,焦躁地扯了扯領帶,往下拉了一截,解開領口的扣子散熱。
“一個女人而已,有什麼特別。”
冷笑一聲,莫離故作不在意地狂喝酒,情緒卻肉眼可見地低落,頹然。
突然,淡淡的檀木香味飄來,在滿是酒精味的環境中十分明顯,他抬了抬眼,難以言喻地看著宋言初落座在身旁。
點了杯龍舌蘭日出。
他骨節明晰的手指按在酒單上,微曲,點完酒,他偏頭微笑:“莫總,好巧。”
莫離:“……”
好巧?宋言初不是故意的,他倒立走出酒吧。
莫離難以言喻地瞥他一眼,收回視線,繼續不斷地喝酒,灌醉自己,沒注意到宋言初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
專注得詭異。
麝香的甜味飄到宋言初鼻尖,他呼吸略微重了幾分,頭腦微微發熱。
剛才收到調酒師的訊息,他第一時間趕過來,沒想到會意外看見莫離醉醺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