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年輕的執政官再怎麼說都是個沒上過戰場的政客,不知道當年的邊境是何等的悽慘狀況——當然,莫離也不知道。
他只是恰好有過類似的經歷,所以才清楚。
話題突兀結束,餐廳再次陷入寂靜,沈清辭沉吟半晌,不經意地問:“你以前過得很辛苦吧?”
“還行。”
“……有沒有apha威脅過你?”
莫離停下夾菜的動作,瞄他一眼,只想說朋友你這目的性已經強到寫在臉上了。
他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哼笑,桃花眼彎彎:“有過。但如果你指的是像你一樣的威脅,那麼一直以來,我只遇到過你一個混蛋。”
apha脊背挺直地坐著,聞言身體僵了一下,狹長的鳳眼微垂。
沈清辭說不上來自己的心情是好還是壞,好在他的確是莫離唯一有過的apha,壞在他們的關系實在不怎麼和諧。
不過,他還有彌補的機會。
吃完飯,沈清辭主動攬下了洗碗和收拾廚房的工作,窩進沙發裡的apha回頭瞄了他一眼,半歪的腦袋有些疑惑。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沈清辭從他臉上讀出這般意思。
他默了默,認命地收拾好餐桌,拐進廚房。沒過一會兒,門鈴聲響起,沈清辭洗幹淨手走出廚房,見莫離拿著個小藥瓶放在桌子上。
透明的玻璃瓶裡幾顆白色藥片擠在一起,apha面無表情地就水吞下。
“你吃的什麼藥?”
沈清辭眉頭緊蹙地走到茶幾旁,俯身拿起小藥瓶,想看看裡面的藥是什麼,一股濃鬱的甜酒香味就從身旁襲來。
他胸口一沉,踉蹌著倒進身後的長沙發裡。
柔軟的沙發墊承託著他的脊背,沈清辭眉頭微蹙地抬頭,對上apha深暗的桃花眼。
淡淡的紅色洇在眼尾,像是一抹漂亮的紅霞。絲絲縷縷的甜酒香味纏繞過來,apha呼吸略快地俯身過來,手掌抵在他肩膀附近。
右腿提起,頂開他的膝蓋跪在他腿間。
“你——”
沈清辭含糊地嚥下喉嚨裡未說完的話,喉結滾動。
然而沉淪的前一秒,他想起手裡攥著的小藥瓶。
——莫離是靠吃藥才壓下對他的生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