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週一次
“跟我同居。”
沈清辭低啞的嗓音平靜冷淡，深藍的眼眸轉動，從臉色蒼白的莫離身上移到他身後。
領口一片血紅的apha倒在沙發上，鼻血止不住地流，鏡片後的眼眸沒有焦點，只偶爾痛苦地晃動一下。
過量的資訊素導致他精神錯亂。
沈清辭按開手機，叫人過來拉唐維清離開，打字的時候聽到了莫離的回答。
“還有呢？”
他聞言抬起頭，與apha淺棕色的瞳孔對視，從中已經看不見分毫的痛苦和掙紮。
澄澈見底的眼眸彷彿清透的琉璃，平靜淡漠，掀不起一絲波瀾。
“陪我玩快艇骰子。”
沈清辭沒怎麼猶豫，一字一頓地回答。
他不想再去思考他對莫離是什麼想法，也不想在考慮這個房間外的一切，他此刻只在乎自己本能的欲求。
他想要和莫離住在一個溫馨的小公寓裡，每天睜開眼睛就能看見彼此，一起遠離城市的生活。
apha在簡尹冬面前的溫柔和從容，和在影片裡截然相反。
青澀到極點的反應，沙啞的嗓音，沈清辭沒從影片裡聽清一句話，唯獨聽見他的聲音。
渾噩的記憶裡偶爾還能閃過apha手腕細膩的觸感。
沈清辭一直覺得莫離的身材比例恰到好處，肩寬腰窄，身材高挑，彎下腰穿過他的胳膊抱住他的後背，一定會是個很舒服的姿勢。
“好。”
空氣中沉默許久，他聽到莫離平淡的、疲憊的嗓音。
沈清辭心底升起一股微弱的雀躍，大腦任性地隔絕現實與思考，抓住apha的手腕將他塞進了車裡。
莫離沒有反抗，乖乖坐上副駕駛，自覺地拉過安全帶扣上。
駕駛座車門開啟，沈清辭看他一眼，上半身探過來解開了他的安全帶。
車內的空間對兩個超過一米八的男人實在算不上寬敞，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響起，莫離垂著眼，脊背後靠，盡量和人拉開距離。
apha什麼也沒有察覺到，解開安全帶後，又不緊不慢地替他繫好。
滿意地回到駕駛座開車。
莫離看了眼繫上的安全帶，剛還以為沈清辭是故意不想讓他安全，待會開車帶他體驗一把速度與激情。
結果不知道是在搞什麼。
他沒心思細想，閉上眼睛往後，後腦靠在頭枕上，等車輛駛出停車場，平穩地開上大路，這才開口：
“你對我提出這種要求，簡尹冬算什麼？”
他語氣平靜到堪稱平淡，像是隨口閑聊，問人“今天吃了什麼”一樣。
沈清辭短暫的從自己構建的繭房裡回神，眉頭皺起，眼裡閃過一抹掙紮，複而又重回平靜：
“不要再提起他的名字。”
“……我要跟你待多久？”
“到你死為止。”
聽到這個期限，莫離沒忍住笑了一聲，歪頭睜眼，瀲灩的桃花眼落在人側臉上，含著淡淡的譏諷：“我手裡也有你的把柄，別忘了。”
他們不是單方面威脅和被威脅的關系，嚴格來說是互相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