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到的，不過只是盡可能的掩飾而已。
……
俱樂部vip包廂。
沈清辭和張首長談完正事，先行離開。
他行走在燈光幽暗的走廊上，扣上正裝最下方的扣子，路過一間貴賓室包廂時，聞到淡淡的甜酒味道。
空氣淨化機嗡嗡運作，清除著走廊裡的資訊素味道，然而絲絲縷縷的甜酒香氣還是從門縫裡擠出來，飄到沈清辭鼻尖。
他停下腳步，敲門前先從腦海裡尋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關於那天發生的事情，他們需要好好談談。
沈清辭叩響房門，裡面很快有輕快的腳步聲響起，跑過來拉開房門。
“哎？不是服務生嗎？”
五官嬌媚的女性oega探頭探腦地仰望著沈清辭，眼底露出一絲茫然，下一秒又覺得apha有些眼熟。
好像在電視裡見過。
而且這相貌和身材也太出色了……
oega軟下嗓音，甜甜地笑起來：“哥哥是來玩的嗎？”
沈清辭狹長的鳳眼半眯，視線冷冽地從oega穿著清涼的婀娜身材上掃過，眼底溫度冷卻。
他推開笑容滿面的oega，跨入包廂內。
曖昧的藍紫色燈光閃爍，香味撲鼻。
七八個身段柔軟的oega衣著清涼，圍繞著長沙發上微醺的apha調笑起鬨。
apha修長的雙腿隨意地搭在一片狼藉的酒桌上，後腦對著門，與緊挨他坐著的唐維清四目相對。
骨節分明的手指拎著一杯白酒。
“莫先生加油！！”
“不要輸給一個一口酒都喝不了的純情apha啊！”
“……”
什麼純情？
莫離想偏頭看一眼哪個oega在喊教授純情，又想起這所謂的“對視遊戲”還沒有結束，於是繼續望著唐維清的雙眼。
在沒有肢體接觸的情況下四目相對，誰先移開視線誰輸。
這種經典的酒桌遊戲莫離根本沒輸過，他倚靠在沙發背上，長腿交疊，半眯著的桃花眼裡笑意盈盈。
脊背筆直的apha見他這副沒骨頭般的樣子，有點想笑，又覺得這樣暗淡的燈光裡，莫離的五官實在漂亮。
略帶攻擊性的明豔五官籠罩在曖昧的藍紫色燈光下，輪廓柔和，桃花眼似明似霧，繾綣溫柔。
“……我輸了。”
唐維清耳朵不爭氣地一紅，別開視線。
他聽見莫離低笑了一聲，耳朵更熱，慌忙避開的視線恰好與門口進來的人對上。
豐神俊朗的頂尖apha站在門口，身後是漆黑宛如空洞的走廊。
狹長淩冽的鳳眼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深藍近乎於黑的眼眸裡看不見情緒，彷彿烏雲密佈的海面，無比壓抑。
唐維清精神都空白了一秒。
回過神來，他後背一片濕黏，呼吸急促，強烈的上位壓迫感瞬間使他陷入無力反抗的狀態，只能眼睜睜看著沈清辭用資訊素逼開團團簇簇的小oega，走到莫離身前，俯身鉗住他的肩膀，將人按進皮革的沙發裡。
眼睛發紅，聲音壓抑著怒氣：
“你沒有apha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