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氣味彌漫。
沈清辭緩慢地靠近懷裡人,小心翼翼地試探,直到apha綿長的呼吸打在他鼻尖。
——莫離沒有拒絕。
整整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對他不假辭色,拒絕他貼過去的資訊素又拒絕他人的apha到了家裡立刻態度軟化。
沈清辭嗅著人臉頰上淡淡的甜酒香味,彷彿沙漠中饑渴的行人看到一汪清泉,他想咬一口,又不敢。
殘餘的本能和理智告訴他,他懷裡的漂亮apha並不屬於他。
可是佔據大腦的慾望催促著他去靠近apha,告訴他只有莫離可以,只有這個人能讓自己從易感期的灼熱熔爐裡得到救贖。
甜而苦澀的資訊素在他的牽引下與雪松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他試探性地低頭,抬起,用鼻尖小心地蹭了下莫離的肩膀,舒適溫涼的面料熨燙得平整,觸感極佳。
他張開嘴,正想要說些什麼,邊緣光滑的玻璃管硬生生懟進嘴裡。
“唔……”
玻璃管尾部抬高,粘稠的奶香味滑過舌頭,直灌喉嚨。
——來自oega高濃度液化的資訊素,百分之百的匹配度。
沈清辭大腦宕機,舌尖縈繞的奶香味滾入食道,四散,像是火堆裡添上一捧蓬鬆的幹草,火勢瞬間攀升而起,越燒越烈。
咔。
代表理智的弦繃斷,鋪天蓋地的瑣碎畫面與濃烈的情感一同擠進大腦。
apha在剎那間濃烈的雪松味道裡抓住莫離的胳膊,手背浮現出青筋,又瞬間放鬆。
“莫離……?是你嗎,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低沉嘶啞的嗓音發出一種陌生而熟悉的語調,莫離上一秒準備掏出道具,下一秒就精神恍惚,彷彿聽到遙遠的某個聲音。
呼吸、溫度、擁抱。
“對不起,莫離……我、我在哪裡……”
apha悶悶的聲音透著點羞恥,莫離大腦空白地低頭,抬起手,按在人意外柔軟的發頂。
手指穿過微涼的發絲,他聽見自己的呼吸,心跳,心底微震,嗓音嘶啞:“……宋言初。”
“我在。”
apha指尖落在他發稍,穿過耳畔,微微有些癢,“……我好想你,你的傷好了嗎,莫離。”
帶著點朦朧鼻音的聲音含糊而溫柔,像一場虛幻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