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莫離離開沈清辭的視線只過了四十分鐘,他就收到屬下打來的內線電話。
“呃,先生,有個、apha,在擂臺這邊,把其他人都幹掉了。”
不算嘈雜的背景音中,男人的聲音有點猶豫,沈清辭視線落在時鐘上,確認了一下時間。
“我馬上過去。”
四十分鐘。
他就知道那種邊境混出來的apha是個麻煩精,到處惹事,沈清辭沒有遲疑,立刻前往場館,有幸目睹到今晚最後一場擂臺。
無限制格鬥的規則下,挽起襯衫袖子的apha陰招盡出,三兩下把對面逼進角落。
戳眼的同時趁著人閉眼躲避迅速提膝。
臺下的人紛紛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他們不是第一次看見莫離用這招了,可是他那絲滑小連招一套又一套的,稍不注意便會上當。
下到基地裡隨處可見的beta,上到幾名稀少的apha長官,沒有一個防得住。
擔架抬走的不是捂眼睛就是捂下身,防得好的還能捂上腎和心窩。
短短兩分鐘。
場上的beta痛苦地捂住下半身躺進擔架,莫離一掃觀眾席,兩只胳膊搭在軟彈的欄杆上面,上半身壓低。
西裝褲勒出窄細的腰線,他桃花眼眯起,微紅的鼻尖綴著汗珠,臉頰薄紅:“怎麼?我這種apha跟oega到底有什麼區別?”
他緋紅的唇瓣張合,一字一頓地重複著某beta的話。
那位早就已經被擔架抬走,此刻還在醫務室裡痛苦呻吟,其他或多或少表現出類似意思的,也都陪那位去了。
沈清辭站在門口,遙遙地望著擂臺上不可一世的apha,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響起他曾經對莫離做出過的嘲諷——“你這種不男不女的apha”。
莫離察覺到什麼似的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修長的脖頸微微泛紅,浮現出一層薄汗。
沈清辭莫名感覺下半身有點涼嗖嗖的。
他本來是處理莫離來的,但考慮到apha有正當的出手理由,以及完全遵守擂臺規則,他唯一能責罵的地方只剩下外來人不能參與內部活動。
“跟我過來。”
他冷著一張臉,視線緩慢地掃過現場每一個人,場館內瞬間安靜下來。
一群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只有莫離悶笑了兩聲,雙手撐著軟欄杆,腳尖點地,飽滿的臀部捱上欄杆。
兩條長腿利落地翻了過來。
皮鞋跟踩在地上,莫離周圍自動讓開一條路,他從不知道哪個人手裡接過自己扔下的外套,緩步走來。
跟著沈清辭離開場館,回到辦公室。
“別在這裡惹事。”
沈清辭鳳眼半眯,深藍的瞳孔泛著銳利的冷光,“如果你不想被趕出去。”
莫離眉梢微挑,桃花眼含笑,語速輕緩:“沈清辭,只有oega才會試圖用嘴解決問題,你是嗎?”
瑩潤飽滿的嗓音含著笑意,卻透著與之相反的濃重挑釁意味,沈清辭用力皺了一下眉。
氣得發笑:“行,我們出去打。”
他點著頭脫下外套,扯開黑色的領帶,帶莫離一路走到一片平坦的地方。
資訊素收斂,空氣中的甜酒香氣和雪松味道齊齊壓到最淡,沈清辭停下腳步,回頭,瞬間貼到莫離身前,填平距離。
反人類的肌肉爆發力打了莫離一個措手不及,很快,他反應過來,立刻跟人扭打在一起。
赤手空拳的搏鬥不存在太多技巧問題,基本上都是看力量和誰更抗打。
寂靜的夜晚中,兩個人打架的動靜有些大,但所幸位置選得偏僻,一時間也沒人察覺。
只有監控室內坐著的apha端著茶杯,一臉懵逼。